阮妙真微微挑眉,看一眼秋照夜,虽目光中有狐疑,却依然是一副温和的模样,轻柔道:“照夜所言似乎与怡凌有些出入?”

秋照夜目不旁视,“她当时被摄去心智,神志不清,其记忆又有几分真切?”

说时目光投向顾惊羽,“当时若非本尊及时赶到,恐怕爱徒便要遭怡凌毒手。”

“爱徒”二字听在顾惊羽的耳朵里显得尤为鲜明,但更令顾惊羽忐忑的是,秋照夜这句包庇,分明像是知道缘由的模样。

这种能够一剑斩杀分神的修为绝对不是天赋异禀就能够解释的,可自从他醒来后,秋照夜却从未就修为一事问过他。难道对方已经悉数知晓了?

他心头更沉,连看向秋照夜的目光也变了,恐怕对方并非拿自己当替身,而是……

秋照夜如此说,自然无人敢反驳,毕竟当时只有秋照夜与林殊雨在现场,怡凌又是登宸大会的罪魁,于是此话一锤定音,阮妙真也只能接受这解释。

姬无霜爽朗一笑,“照夜护徒心切,一时下手重些,也在情理之中,妙真还是回去好生安抚怡凌,千万不要迁怒于晚辈。”

这话说得,倒像是她们乐宗的不是了,阮妙真虽目露不满,可在剑宗的拜师礼上亦不好发作,只笑了笑,“想是怡凌有误会,可既然是照夜出手,想来她也不会生气。”

顾惊羽心头发笑,自然不会,他甚至怀疑现在的怡凌还有没有行动自由,否则以她对秋照夜的痴恋程度,怎会连其收徒这么大的事都不出现。

此时主祭小心询问秋照夜是否可以开始拜师礼,后者颔首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