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破家值万贯,这些东西看着不值钱,但万一哪天露宿野外,少了哪个都不舒坦。
最后,她把床底下的瓦罐翻出来,里头是她的积蓄。
她大概一年卖两三次药材,少时一次得几两银子,多时二三十两。
虽然平日花钱不多,陈轻瑶却也没亏待自己,大头用在衣食上,此外就是添置农具、药具,有时也需修缮房子,四五年下来,除了花销,还存了八十几两。
还有就是萧晋的那枚玉佩,她问过对方,那玉佩不是什么重要物品,也没有会被人认出来的特征,所以缺钱时可以拿去当掉,应当值个四五十两。
这么算来,不算那些药,她身上就有一百多两银子,山下一亩良田不过八两,自建一间砖瓦房才五两,这些钱,称得上一笔巨款。
收拾完工房和卧房,她又向灶房进军。
此时萧晋听到动静,也从房里出来,陈轻瑶就给他指派了个任务——拔鸡毛。
她养的鸡和兔子,本是为了每天捡鸡蛋,以及偶尔打牙祭,这几天因为要走了,便放开了吃,鸡已经吃得只剩最后一只,正好一会儿下锅。
至于兔子,她也都要宰了,加上野菌子做成菌菇肉酱,以后赶路的时候吃干粮,可以夹在馒头、面饼里头,想想就觉得香。
剩下七八个鸡蛋,陈轻瑶将它们全部磕在盆里,用筷子搅打发泡,加入面粉和白糖,上灶蒸成鸡蛋糕。
鸡蛋糕出锅时,满院子的香气,把不知歇在哪棵树上的小猴子引来,围着灶台吱吱叫。
萧晋也赞道:“阿瑶手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