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修士往天元仙宗所处高台上看了片刻,忽然疑惑道:“据说天元仙宗内有好几位地阶大师,怎么除了这位丹道大师,其他人都不曾露面?”

这个问题,出入天元峰多次的烟雨楼主事有过同样的疑惑,那宗门内来来往往就几个人,虽然没怎么交流,他也算混了个脸熟,只有传闻中那两位符道、阵道大师从未露面。可是整座宗门就那么大,他们能藏在哪儿?

主事知道陈轻瑶兼修丹器两道,而越接触,当初心底一点隐约的想法就越清晰,说不得,这位年轻的掌门,当真是绝无仅有的四道大师?

这个猜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楼内大主事。一来,他看重与陈轻瑶的几分私交,二则,若对方果真兼修四道,将来成就绝对无法估量,他还不想因为冒然泄露秘密,得罪这样一位潜在的大人物。

眼下,对于那位修士的话,其他人道:“或许在宗门内修炼吧,我知道好些大师都爱清静,不喜欢纷扰。”

“应该是这样了。”

高台上,风溪真君与沧海真君端坐,玄清道君跟寒山真君则斜斜歪着,萧晋并未落座,只站在高台前方,眼睛紧紧盯着擂台。

这一年来,陈轻瑶付出的努力,流过的血汗,一点一滴,他都看在眼里,而自从踏上修行之路,她的每一步脚印,每一次进步,他更是记在心中。

他很清楚,阿瑶与任何人都不同,她从没想过争夺谁的机缘,没想过损害谁的利益,她只想跟重视的人,一起修行长生。

但是总有人不让她如愿,总有人仗势压迫,逼得她不得不一次次奋起反抗。

萧晋同样清楚那些人为何敢如此,原因只有一个。

他,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