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们还给几乎失去全身力气的两人上了脚、铐，这才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带着他们两个人往外走

赵镇鹤和唐止踏出门外，久违地呼吸到新鲜的空气，门外已经聚集了二十几个跟他们同样戴着脚铐的人，但是他们全都面无表情，神色麻木，仿佛已经失去了自我意识。

五个白大褂戴着他们走到一个公共食堂，桌子上已经备好了三十份菜，菜色很简单，番茄炒鸡蛋、青椒炒肉丝还有米饭

赵镇鹤趁着这个机会观察四周，发现这个建筑全都是采用的建造飞机用的铝合金材料，和他们刚刚呆着的密闭空间不同的是——门外的墙壁上有一层玻璃罩，罩子里面有水在不停地流淌——

赵镇鹤很熟悉这种建造原理，内部水循环，供氧。

他假装不经意地转过头，发现整个建筑里走来走去的人，除了他们30个戴着脚铐的实验品，其他的都是穿着白大褂的实验者，餐桌上的众人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机械性地吃着盘子里简单的饭菜。

吃完饭后，他们又在白大褂的带领下去了卫生间洗漱和解决私人问题，直到他们30个人再次聚集在卫生间外，带头的那个白大褂举起自己的手表，指了指上面30分钟的倒计时，无声地表明——

给你们这群人30分钟的自由活动时间。

说是自由活动，也就是让他们在这栋错综复杂的建筑里四处走走，他们如同犯人一般被烤起来，走起来铁质的锁链在地上拖长，发出刺耳的声音按照这样的监察法，逃出去根本就是插翅难飞，毫无可能的几率

赵镇鹤和唐止默契地走在一起，观察周围可能有绿色出口的地方，每到一个相似的构造处，唐止都会用凭空变出来的粉笔做出一个浅浅的记号。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经过一个透明的实验室，里面传来嘶吼声，一开始他们以为是什么小动物的叫声，后来发现这尖利的声音是来自一个人类嘴中——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个人躺在实验床上，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呼救，透过透明的玻璃罩，赵镇鹤发现床上躺着的那是个男孩儿，他的四肢被锁住，身子不断挣扎却徒劳。

围在他周围的人拿出尖锐的刀子，对准他的手指头，直接一根一根地砍下去，毫无同情，那男孩儿每被砍下一个手指，就会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可这些叫声对白大褂们毫无影响，他们仍旧残酷至极地举起刀子，伸向男孩儿的下一根手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