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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惊澜就不再说话,他一向话少,认真做事时尤甚。

江汜刚才变成坐在床沿上的的姿势,窦惊澜要给他取纱布,很自然地把他脚放在了自己腿上,穿的又是黑裤子,江汜冷白的脚掌和这块对比强烈。

江汜看着自己的脚趾甲发呆半天,等到窦惊澜拍了拍他膝盖,说“好了”,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

“不疼啊。”

窦惊澜把换下的纱布和医用胶带收拾起来:“怎么这么说,下午郑悔给你换纱布很疼吗?”

“嗯,”江汜点点头,“不过下午那会儿血都干了,他一点点擦还是疼,应该是没法再轻了。”

“是,”窦惊澜把东西扔进废物垃圾桶,“血液干涸之后和受伤的组织黏连在一起很难弄。”

这次的病房有两张床,中间还有隔断的帘子,他们吃过饭,窦惊澜就坐在另一张床上看书。

江汜撑着下巴,单腿支着坐在对面床上看他。

窦惊澜翻过几页《临床创伤骨科流行病学》,从书里抬头:“看我干什么。”

江汜的思维不知道飘到哪儿了,随口答:“看你好看。”

窦惊澜不说话,江汜就冲他嘿嘿一笑,接着就不知道又在想什么了。

看起来做的梦很让他分心。窦惊澜想。

“罐子不要了吗?”

江汜被这句话喊醒似的,“嗯?”了一声:“你带来了?”

窦惊澜把只装有两颗星星的罐子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