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眸的孩子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年幼失怙,总是会比别的孩子更加敏感一些,天皛剑宗每年纳新,无人照顾的孩子临青也是见过的,对此也算是稀疏平常,并不为此态度而生气:“小公子,若您生病了,真人回来该担心了。”
这一句话一出,那本来垂着眸的孩子抬起了头,似有思忖,扶着门旁从门槛上蹭坐了下来,迈下台阶朝着空地上的座椅而去。
座椅略有些高,小小的孩童费力攀爬上去坐定,临青跟在后面想了一下,还是没有贸然去碰:“您要吃些东西么?”
“嗯。”钟离白整理着揉乱的衣摆看着他道,“多谢。”
“小公子稍等。”临青转身去取饭食了。
孩童的饮食不需多少,钟离白在那里吃着东西,临青在旁招呼完毕,两个人又陷入了无言之中。
“小公子若是无聊,要不要看在下练剑?”临青从未有如此期盼真人能够快点回来。
座椅上的孩童未有答复,只是垂眸捏着腰间的锦囊,不知在想什么。
临青无奈只能起身走到了空地,继续之前的练习。
天皛剑宗主修剑道,剑道之上剑意为最,可想要凝聚剑意,最基础的剑式最不可缺,需日日苦修不堕。
剑式是最基本的,可舞来风声起,一定一动,极具力道。
临青舞的入神,不曾注意那座椅上垂眸的孩童听见声音抬头的举动。
钟离白看着纷飞舞动的剑,捏紧了腰间的锦囊,这就是仙人所说的修仙么?似乎与游侠并无太大区别。
贺典之上觥筹交错,来往推杯换盏,贺礼收了不少,沈醇作为被庆贺的对象自然不能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