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当时被吓呆了,他不明白,却本能的恶心和厌恶。
宁大展那个人,实在是个最低劣的小人,看到少爷,他也没有胆子威胁或者如何。
虞珩还记得,当时那个人根本不像人,他像个兽性大于人性的扭曲怪物,他带着满脸谄媚和恐惧,还拿着母亲的物品,便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求他不要说出去。
虞珩恨自己那时太小,什么都不懂不说,也被这件事吓住了。
他之后连续一个多月没怎么吃饭,瘦得虞家夫妇带他跑了无数次医院,他也不说话,一方面是不懂也不理解,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自己讨厌那种场景,另一方面是说不出口,只要回想起来就会难受。
最终,他没能告诉父母自己见到的那件事。
他现在唯有悔恨,为什么那时不说呢?为什么那时胆子那么小呢?如果他说了,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虞珩闭上眼睛,心火燃烧着五脏六腑,他想到自己因为过于厌恶宁大展,曾经那样对宁瑟瑟,他就接受不了自己。
错了,完全错了。
薄辰疏看着他的表情,没有开口询问,他只是心一点点沉下去,表情一点点变得凝重,继续望着出口,等待着宁瑟瑟出来。
探监室内,因为钟纭闹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狱警,探监时间提前结束,三人要离开了。
宋芳裕咒骂之后,好像又清醒过来,她又开始卑微地乞求:“先生、夫人,你们要好好对芊堇,我做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我也伏法了,可是芊堇是无辜的……”
“你做梦!”
钟纭的人生中,大概是第一次发出这样尖利的吼声。
“我们不会再管她了!就让她病死吧!让她给你和宁大展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