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加起来,让过分偏执的头脑忽然被转了个方向后,她终于去思考起还留在人世的唯一的儿子,反思起自己对他的教育。
“以前,也许真的是我做错了。”
姜姮叹了口气,她依然处于心神不安稳的状态,涣散状态下,便什么都跟宁瑟瑟说。
“他小的时候,明明已经很自律了,每天的学习任务也完成的很好,甚至还犹有超过,可是……我总觉得他还要更努力一点,才能变得像他爸爸和爷爷一样优秀,所以我不允许他有任何娱乐、任何放松,甚至因为那三人都没有拼模型的爱好,而他有,所以逼着他不许再碰,直接将他的模型都扔了。”
“那是我做错了……他真的很懂事,才那么小,却会体谅我的心情,我扔了他的模型他也没说什么,反而是更努力地学习,来让我放心。”
姜姮一件一件说着她曾逼着薄辰疏做的事,越说越愧疚。
“他真的很早熟,虽然看上去不苟言笑,从小就板着张脸,但其实是个温柔心软的孩子,从没说过我什么,也没反抗过我,一直都在包容……”
宁瑟瑟对这点倒是深有同感。
无论薄辰疏在他人眼里多么冷漠不近人情,但她知道,他是个善于包容还很心软的人。
姜姮深深叹了口气:“之前给他相亲,也是我一时脑热,出于对他父亲的怀念,才想让他见见他父亲同窗的女儿……唉,他都说出要我别再插手他的事了,我以后确实是少管他一些比较好。”
“只是他这些年性格养的太淡,当年我不让他有任何爱好,不让他有任何喜欢的东西,他好像把这些变成了习惯,带到了现在,这样其实并不好……唉。”
姜姮心身疲乏,有点坐不住了,宁瑟瑟把她扶回床上,垫了几个枕头在她身后,让她靠坐得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