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见周围没啥人,就跟四爷往那边去,才要进门,就瞧见男警扶着马向南出来。
这位一出来,对着四爷就喊‘哥’,“狗r的一觉起来被人给塞地窖里了。”
四爷把马向北的电话拨通,“给家里说一声。”
马向南对着电话就嚎,“哥,我被人绑架了。”
在哪?
“那个姓金的带着警察把我救了,在哪……”他问四爷,“在哪呀?”
“京郊!”
“哥,是京郊。你在哪呀,快来接我呀,我害怕!”
“你在警局呆着……我还得几天!”
几天是几天呀!我能一直那么呆着吗?我都臭了!
在警局录了口供,这货死活要跟着四爷回家,“反正我不一个人呆着。”
你的保镖呢?
不保险呀!
四爷和桐桐也是录完口供才出来的,人家很客气。反正就是把怎么找过去的事再说了一遍,人家批评说这种事以后得报警,再不能单独行动了,这是很危险的。不过对于林雨桐出手帮助警察,还是表示感谢,又问说:“准头怎么那么好?”
“练铅球练的!巴拉子砖块总没铅球重吧。”
出来了,马向南要跟,四爷不带,“再出事我负责不了,你还是住警局安排的地方吧,哪里也没这里安全。”
等了三天,才算把马向北给等到了。不仅是来接马向南的,也想请四爷回明珠一趟,“金远洲在西南边界上,落网了。”
需要四爷回去配合调查。
那就去吧!反正吴云过年也得回家,只是自己跟四爷先走而已。
桐桐不放心四爷一个人,就一直捂的很严实,一路跟着呢。在警局见到了金远洲。
金远洲已经不是金远洲的样子了,整过容的脸看起来并不是很自然,尤其是整个人消瘦了之后,更是如此。
四爷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
金远洲也上下打量四爷,然后嘴角勾起笑了笑,“我给你留了那么多东西,你怎么不要呢?”
我谁的都不要。
金远洲轻笑一声,问了一句,“你知道,男人活了一辈子,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女人心里没你,儿子不是你的,身边的朋友没一个是真心的,真心的朋友却因为女人反目了!”四爷看他,“马荣广没撒谎,他说的大部分都是真的!你是占了人家的女人人家的儿子,心理不踏实了……”
“不是!”金远洲眼里像是淬了毒,“他起家做的材料,是我和他还有你的母亲,我们三个人一起完成的实验……”
四爷就叹气,“我问你,你知道进研究所,是一件事很困难的事吗?你们三个人一起研究的,那个时候,他把他和我母亲看成是一体的!只你是个外人!你面临毕业,出身寒微,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跟你同期的学生,被分到哪里呢?大部分是不是都自主择业去了!而你却进了研究所。你再客观的想了一下,你的性格,是不是在研究所更合适。你用三分之一的成果,换取了一辈子的安稳生活,你吃亏了吗?你没有!你若不跟我母亲结婚,安分的娶妻生子,那么,你现在还是每月拿两三万的研究员,过着普通但安稳的日子。可你选择了我母亲,选择她的目的,是爱情?不全是吧!你也说了,那是你们三个人的!你是不是还想着,马荣广死了,那成果就属于其他两人的!我猜,你那个时候就接触过马荣广的其他合伙人,从他们讨要这个成果使用费,可对?”
我不该要吗?要是从那个时候算,兴城三分之一都是我的!要是这么算,每年我至少获利数十亿!我不该讨要吗?
四爷没兴趣再听了,直接起身出去了。
事实上,金远洲确实跟国外的一些人有了联系,意在兴城的那份新材料数据。
白展眉等在外面,见了四爷就道,“我打算起诉金远洲,以子胁迫母亲为其工作,却一分报酬都没拿到。我还要告他谋杀!”如此,他便是你的仇人而不是父亲,你不必因他而限制了你自己。
随意吧!怎么处置都行!事了了,就过去了,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婚礼推迟了……而今订在腊月二十八,你来吗?”
不了吧!准备考研,挺忙的。
白展眉又追了几句,“能跟我去咖啡馆坐坐吗?”
四爷没言语,但还是过去了!林雨桐要了个远些的位置,不听人家说话。但话还是有些能传进耳朵里。
“……金远洲这人自负又自傲,嫁给他我就想跟他好好过的!可是,我和马荣广过去那点事,他其实心里过不去!看着很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人,很会折磨人!”夜里逼问自己怎么跟马荣广睡的,马荣广是怎么弄的……这些能说给谁听呢?再厚的脸皮,也跟儿子说不出这个话,“……你或许是很多事不记得了……他教你骂我,说我是biao子,你哭着喊着不叫,这些事,你都忘了……七岁那年,他带你去玩,你差点丢了……这事你怕是也没记忆了!小时候很多事,都不愉快,所以,你会下意识的躲避,将这些不愉快都给忘了。后来,我送你出国……也是那一年,远洲公司不再是代加工,而是有了自己的产品。那个材料的数据,是我跟马荣广要的!他给了,我用这个跟金远洲做交易,他才允许你出国的。”
四爷皱眉,“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找马荣广。”
“那时候马荣广在婚内,儿子都生了俩了!而且,他老婆的娘家很显赫……你觉得找他是个好主意?
怕多出一个敌人来吧!
四爷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说辞。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在谋划,怎么弄死金远洲,怎么跳出火坑。然后我做到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跟马荣广练手,把他坑没了,可该我得的,我也拿到手里了。出事之后,不是不管你!不管你,是因为他活着呢,不摁住他,我看不出他的深浅。远离对你来说是最好的。”
那你就不怕,我一脚踩到他的坑里去?
白展眉沉默半晌才道:“男人嘛,不被坑几回,就会永远天真。”
领教了!四爷起身,从兜里掏出一百来压在咖啡杯下面,走的时候拍了拍桐桐,“回家了!包饺子!”
林雨桐叹气,想来四爷也无法替原身原谅这个母亲!白展眉舍不得她该得的那一份,一直跟金远洲纠缠了那么些年。若是真的为儿子考虑,哪有离不了的婚!他也不会看着你跟着你,你抱着孩子报警找妇|联,婚早离了!
从咖啡馆出来,太阳打在脸上,林雨桐才觉得一直笼罩在头顶的阴霾散了!她蹭的一下跳起来,蹦到四爷的背上叫他背着,“还是远离负能量的人好……我宁肯细细碎碎柴米油盐,就是见不得这世上的大奸大恶!”
四爷就笑,不是什么大奸大恶,只是比较旺盛而已。人人都奔着虚妄的富贵去了,却忘了平淡才是真滋味。
他问桐桐,“打算多大退役?”
“等他们重视起我的法子来,我就退役。”
等退役了,跟我去大的能源企业?
肯定呀!
“有很多都是特别艰苦的地方。”
有多艰苦?
“沙漠戈壁,你去不去?”
去!你去弄你的能源,我去沙漠里种树种菜种稻谷!
四爷哈哈就笑,两人不怕谁看,只乐自己的。
才一到家,姚芳就打电话了,“教练都生气了,你小心着吧!都在集训,你没训练就没训练,在大街上玩还被拍到发网上了,你胆子肥了呀!”
林雨桐就笑,“没事,回头测一下成绩就知道了。”
姚芳低声道,“从别处请了几个专家来,把你的动作都给你拆解了。说是你怕接力赛的时候,最后那一百米,速度比你百米赛的时候用时还少!我听他们说,你没跑出去一步,步幅都是一样大小,频率从最开始到最后,几乎没变过。没有冲刺那个阶段,这跟一般人跑步的方法都不对!如今教练组那边都吵起来了,说是得叫你回去训练。按照咱们平时的法子叫你训练一段时间再看。”
“那我就不会跑了!我自来也没师傅,我也没比谁跑的慢!干嘛非得叫我改!”
不清楚!说是请了国外的教练,人家认为你的跑步方法不科学。
那叫他弄个比我快的,科学一个我看看。
才这么说完,那边何平把姚芳的电话抢了,吼林雨桐,“适可而止!你想干嘛呀?你算一算,队里还有比你自由散漫的吗?”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你就是一刺头!
刺头——就刺头!那得是我先有本事刺头!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今天没有加更,有一亲戚家的,小伙子才三十四,结果心梗去世了!上有六十多岁的父母,下有两个还在上小学和幼儿园的孩子……说没就没了!哪怕年轻,也都当心自己的身体。上有老下有小的,死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