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
哦哦哦!
四爷点了点柜台上的电报:“生产队里出丧事了,拍个电报。”
话音才落下,就见一个姑娘就柜台里面的门里出来了,手还是湿的,抬手拿了电报,转身进去了。
桐桐才要跟四爷说话,结果就听到滴滴滴答的声音。
她皱眉,这手法真糙!这是学废了的吧!手法坏了。就那几个字,给打的零零散散的。
等里面的声音停了,传来一个冷淡的声音说:“好了,可以走了。”
桐桐皱眉,嘴角动了几下还是没言语。
四爷看她:怎么了?
桐桐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不确定的事不能在这里说的。总觉得那个声音熟悉的很,但是不能平白说这个话的。没培训过怎么可能熟悉?莫名其妙的熟悉,叫人知道了,还不得以为自己是敌特呀。
既然没事,四爷就给她使眼色:你先走!
一起进进出出的,不合适。
于是,桐桐跟邱恒山打了招呼就走人了。
四爷将自己的名字落在纸上,推过去,“大叔,我明儿给你送钱来。”
嗳!不着急。
出去的时候桐桐在前面走着,转进巷子回头看他。
他跟着过去,那边知青院有男有女,小青年都爱去那里玩。他直接跟进了里面,没到收工的时间,院子里也没人。两人就在门口站着,低声说话。
四爷问的是:“刚才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能听懂那个滴滴答答的声音。”
听懂摩尔斯电码?
“也许是错觉。”说不好,“但我觉得那个发报员的手法有问题。她不是背不过码,也不是打错了码,她的手法会失误……有些错误她未必发现的了。”
四爷心说,那咱俩丢失的绝对不是一段记忆。这东西你熟悉,就证明它对你特别重要,而咱们一定还有特别的经历。
他心里有数了,低声道:“别露出去,不着急。”也许之前咱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但这不是好似找回来一点了吗?“按照本心做事,该找回来的必能回来。”
我知道!我不纠结这个。
“那你呆着,明儿或是后儿,一起去省城。”
好!
桐桐应着,才要说话,就听到后面医疗站传来云朵的哭声,紧跟着是一个姑娘的声音,“还说没有?没有什么?这水杯上还沾着蛋黄呢,还敢说没偷吃?”
早起喂云朵喝水,她嘴里的蛋黄沾在杯子上了,谁也没刻意注意。被逮住了!
四爷朝那边看了一眼,问桐桐:“家里?”
嗯!
“明儿!明儿去省城。”四爷说着,转身走了。
桐桐站了一会子,听见云朵的哭声一点也没停歇,才赶紧往医疗站跑,一进去就看见云朵被古柳拉着,叫站在面对墙壁边思过。
一见自己来了,云朵的哭声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