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水根吭哧一点就笑出来了,最近徐斌确实是在犹豫。老家给介绍了一个对象,姑娘长的挺好的,就是没啥文化,但徐斌其实也才高中毕业而已。家里父母喜欢,姑娘本人也是家里家外一把抓的。徐斌呢,自己交往了一个在酒店当领班的姑娘,时髦、会说话,会来事。徐斌自己也知道,这个领班姑娘看上他的条件了。
这个事老板都不知道,但是这老道一下子就点出来了。
徐斌瞪着眼睛,摸了摸脸,才要问呢,老道自己就先说了:“选对了,一生平顺;选不对,后半生难免坎坷。”
徐斌却不问了,心里跟塞了个猫爪子似得,不停的挠啊挠的。
吃了饭,往羊城赶。把人送到,徐斌就先走了,他去找他的领班姑娘,试探着问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姑娘笑盈盈的,吃饭的时候要了果汁,“要鲜榨的……鲜榨的口感好。”说着就对着徐斌笑,“别心疼钱,我也是心疼你。”
徐斌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就道,“心疼我啥呀?我就是一给老板拎包的,也没啥出息。这辈子也就是给老板拎包了,没别的想头。”
“能得老板信任就是最大的本事了。”领班姑娘低声道,“你想啊,你距离有本事的人那么近,像是去香江吧,老板买哪一只股票,你就跟着买哪一只股票,这么常年累月的,哪有不赚钱的?多少人想给金总那样的老板拎包,还拎不上呢。”
徐斌才要说话,果汁上来了。他把果汁推过去,“两杯你都喝了吧。”他看着这姑娘被口红晕染的鲜红的嘴唇,然后慢慢的收回视线:“……那个……我今儿约你出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们的事……怕是不成。”
为什么呀?对我哪不满意呀?
“我家里还有父母,将来还得把父母接过来。我父母喜欢……比较重要,他们给物色好的人,我觉得也挺好的!我们俩家距离不远,知根知底,生活习惯啥的也都差不多。她肯定是没你好,但是没法子,有缘无分了。”说着,就取了钱包,抽出一百放桌上,“这顿我请!以后就当陌生人吧,我怕人家姑娘误会。”
说完真走了!领班姑娘多会看人脸色呀,说了那个话就直接分手了,这是啥意思?话没说对吧。
她撵出去把人拉住,“你啥意思呀?话往清楚的说嘛。”
徐斌咋说呀?他一脸认真,“我老板请了个大师。”
怎么了?
“我把咱俩的生辰给人家,你猜这位大师怎么说?”
“说咱俩要是结婚,就得半生坎坷;要是分开,则平安顺遂。”
领班姑娘蹭的一下撒手了,好像徐斌身上有啥病毒似得,“金总请的,那一定是高人。”
“肯定高啊!接到家里住去了。”
领班姑娘一脸的遗憾:“其实……我还挺舍不得你的。”
“谁不是呢。”
“可是不合适啊!”这姑娘是真有些觉得可惜的。
徐斌连连点头,“可不!我不能因为舍不得叫你跟我半生坎坷吧。”
“那……”
那以后就不见了!徐斌赶紧就走。
“那你回头叫大师再给我看看呗?行不。你要答应了,咱就两不相欠。”
徐斌:“……”原来并不是所有的恋爱和婚姻都跟自家的老板和老板娘一样,透着那么一股子真的。
他回去的时候家里的人都围着大师叫帮着看呢,亭子里热热闹闹的,看大家那样儿,应该是大家都挺信服的。
金镞放学回来的时候就见老道来了,“道爷爷——”打小就揪老道胡子的人,两人亲着呢。
老道打量金镞,然后摸了摸金镞的脸,“远志长大了!瞧瞧我们的印堂,亮堂堂一片,道爷爷再没见过比你福禄更厚的人了。”
“真的呀?”金镞嘿嘿嘿的笑,“是不是您给我祈福了?”
你不用谁祈福,你是生来有福。
说笑了一会子,孩子吃饭去了。吃了饭写作业,完了还有钢琴课。
四爷和桐桐就带着老道在山上转着,慢慢的看。
老道出了门再回头,然后再想想老四选出来的家里的工作人员,他就有点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入了风水这一门了。家里布置的很有讲究就罢了,选出来用的,都是能放心用的。
风水要是请过其他风水先生的话,那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呢?不是看相选出来的,那就只能是真会看人。
他没言语,跟着两人转悠。说这个小区,“当初建的时候,该是请了风水先生了,这里的风水布局都挺好。”
各家都请过先生,没人说不好。
老道停到周家门口,“这家……摆的是兴旺保子阵。”说完又问桐桐,“这家的孩子最近出过事?”
就是周齐差点被绑走,之后家里就请了先生。桐桐没去过周家,也没太注意这些变动,现在老道说是,那应该就是了。
她点头,“对!是差点出过事。”还真就有几把刷子呀。
可等再回来,往出转,路过蒋家门口的时候,就皱眉:“这人有点缺德,摆的是个双龙吃邻阵。”
妨碍邻居?
“吸纳夺取两边邻居的富贵气场为他所用。”说着,就又摇头,“不过,他在最边户,只有一边邻居。这个阵没摆对,这是妨害他的邻居,但他自己便是富贵,也不能长久。你看另一边没邻居的地方,路从那边来,以林木遮挡,挡了煞。可他摆着阵,林木遮挡不住,这煞气必冲他。长此以往,此人轻者有牢狱之灾,重者有性命之忧。”
桐桐就看四爷:这就是蒋大师的宅子!这老小子对风水怕也是一知半解的。何况,他结交的人很杂,谁的钱都想挣,谁的钱都敢挣。早前第一次知道此人的时候,见了进出他家的的车的时候,她就知道,此人迟早会栽。那时候那种不喜欢就冒出来了,几次动了想把此人撵走的心思,可都忍住了。
四爷却看向蒋大师的邻居那一户,这一户跟自家没什么交情,不过也听闻过此人。这家做的是五金,现在确实是有些不顺。怕钢材涨价,囤积了钢材。可钢材要涨是暴涨,要掉是直线掉。而今钢价拦腰掉了一半的价。
怎么说呢?四爷管这个叫市场规律,自家为啥不囤呢,是囤不起吗?不就是这玩意不好操作吗?尤其是这个还不成熟的市场,风险太大了。这位没掌握这个规律,他赔了,那也是做生意的常态。
可要是叫老道这么一说,好像这家伙赔了,都是蒋大师那阵法的缘故似得。
挺有意思的,反正挺契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