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安心的歇着吧。”
太后睡不着:“取理气丸来。”
郭淮心说:有气撒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太后服了药,叮嘱郭淮:“辽国若有国书来,第一时间送来。”
是!这是怕辽国和雍郡之间动兵么?
动什么兵呀!辽国还在平叛。
翻过了年,眼看都三月了,春种都开始了。辽国依旧没有收到雍郡的任何消息,岁币的事提也没提。
辽帝耶律隆绪都笑了:“这还真是羊圈里养出一头狼来。”
国舅兼丞相萧匹敌就哼了一声,“小小叛乱,纤芥之疾,微不足道。雍郡这个赵从真若是以为,大辽怕了他,那可就太自以为是了。”
耶律隆绪也笑,“人家没说不给,咱也不着急。一事不烦二主,还是叫萧蕴去。宽限了数月了,看看这次这个赵从真又耍什么把戏。年纪大了,看看小儿闹一闹,还挺有趣的。”
萧匹敌也笑:“只当看顽童做耍了。”
于是,在三月底,萧蕴又来了。
第一天,四爷没见。
萧蕴觉得也还好,总要休整的嘛,那就先休整。
第二天,四爷还是没见。
萧蕴也没多想,礼部给的回复说忙着呢,请稍候。那他就安心的等着。
到了第三天,四爷依旧没见。
萧蕴觉得有点不大对了,哪有使臣来了不得召见的。
他直接找到王府,就要在王府死等。
桐桐就笑,也没露面,只打发人去:“带去见王爷吧。”
然后萧蕴就在城外的田间见到了雍王,雍王带着几个重臣都是一身布衣,在田间扶犁呢。
四爷就笑,“萧大人,失礼了。实在是春种不等人,见谅吧。你看,在这样的地方见面……”
萧蕴要行礼,四爷摆手,“地上都是土,不讲究那么虚礼。”说着,就又招手,“萧大人,来来来!来看看我们的犁。”
犁怎么了?
近前一看,犁的样式有些怪,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铁犁锃光瓦亮……这么好的精铁?
四爷叫萧蕴扶着犁,自己则赶着牛,继续犁地,然后跟萧蕴说话,“萧大人此来,可是为了岁贡?”
萧蕴的注意力全在犁上,翻的深就罢了,关键是地表下再粗的草根,犁头所过,不见丝毫阻碍。他也曾陪陛下巡视汉人的城池和田地,耕地的速度不是这样的。
他盯着犁,随后应了一句:“是!是为了岁贡。”
四爷就叹气,“岁贡本已凑齐了,可谁知道从回鹘州往过运的时候,遭遇了一股子溃兵,把好容易凑齐的岁贡给抢了。你说,这可怎么办?
我正不知道怎么跟大辽的皇帝交代呢,你就来了。这样,我再书信一封,你帮我呈送上去。就说,正在追剿,一旦找回来,一定给贵国送过去。这也是飞来的横祸,实在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