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四爷才说,安心吧,没事,天下太平。
硬功夫用过了,剩下的得需要软工夫,慢慢的磨。
桐桐过去,给晏殊倒了茶。事实上,而今,辽国不用管,慢慢发酵去吧。不是矛盾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好拾掇。
吐蕃从来不是重点敌人,这个时间段的吐蕃很容易处理。
更不要提大理了,四爷的算盘珠子就没在它身上扒拉。
真正难啃的是——大宋。
而大宋难处理的不是太后,她能活多久?难处理的也不是赵祯,这个帝王身上的弱点太明显了,说他是敌人,四爷都亏心。
大宋最难啃的是读书人。动这些人的利益,那就是仇敌。
包括眼前的晏殊,我再是敬您,您的心也是大宋的心,对吧?
“如果非要回呢,我也不拦着。”桐桐说着,就看那医官,“你来,给王爷号脉,看看王爷的脉象是不是需要静养。”别说我们找理由抗旨!
医官战战兢兢的过去了,桐桐抓了四爷的胳膊,递给对方,“号脉吧。”
晏殊看着郡主那手指,他:“……”能摁住牛羊的手,摁住王爷的胳膊是为了什么?一个精通岐黄之术的人,他可不信她的动作是多余的。
桐桐也不怕他看,只看着他笑。
晏殊:“……”行吧!至少这么着,满朝上下心里安稳些。
果然,医官说:“旧伤才痊愈,是不能颠簸。骑马、坐车出行都需谨慎。”
四爷就说晏殊,“我写个请罪折子,先生帮着递给官家。”至于回汴京,“等身子好些了,不管王妃能不能去,我总是要回去请安的。”
桐桐又说,“我准备些礼物,捎带给顺容娘娘,也是我们的孝心。”
晏殊也不知道李顺容病的事是真是假,只得应着!这次太后也是下了血本了,连她并非官家生母的事都给亮在明面上了。
奈何,人家就是有理由不回去,怎么办?
“不回来了?”刘太后看着晏殊,“雍王需要休养,王妃有喜了?”
是!臣出发时已经三个月了,此时都快五个月了。臣在路上遇到大雪,滞留了许久。
刘太后轻笑一声,“这倒是巧的很呐。”
晏殊便把当日的对话学了,“王爷说,天下太平,王妃少些忧心正好孕后嗣。”
原来之前不是不生,而是不想生,不合适生。
刘太后叹气,“后宫迄今无一人有孕。”
晏殊不敢接话。
刘太后又问:“是否当年太|宗治罪于魏王不是没有道理?”
魏王值得是太|祖太|宗的胞弟赵匡美。
“哀家好似觉得龙气往北偏移……”
“娘娘,何来此话?”晏殊忙道,“医官是宫里的,雍王的身子如何,您只管召见问询。王妃是否有孕,您更可召来问询。”
“哀家信那是真的!那这又不正说明,他们的福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