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美的, 哪怕浑身狼狈,愁绪绕身,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让人见之难忘。
这不,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的放在她的身上。有惊叹的,赞赏的,更有饱含恶意,贪婪欲|望。
颜盈蹙眉,假装不在意的劝解大伯娘以及大堂兄,不要太难过。
“你大伯一身傲骨,自是不愿背负污名去死。只是这样死了, 难道就有法儿洗去污名?”大伯娘擦着眼泪,伤心又愤怒的道:“他自己一死倒是轻松了,就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的,怕是活不到流放的时候。”
这话说得让颜盈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只能将求救的眼神给了颜老娘。
颜老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大伯娘,只好先呆呆的陪着她,给颜大伯烧了纸钱。
随后傅家人为表情谊,跟着烧了纸钱。男眷女眷汇合,就一起被拷上镣铐,像牛马一样被赶着出发。
流放地点已经出来了,一年怕是有六个月冬天,号称苦寒之地的庄河县。
按理说来,‘通敌卖国’之罪,一般都是阖家满门抄斩都死不足惜。可谁让颜家、傅家都是被构陷,而身为男主疯批三皇子又惦记着要跟颜盈虐恋情深呢。
所以判了流放之罪,彰显虚伪的仁慈。
第一天,黑压压的一群犯人,包括颜、傅两家在内,走了将近二十里的距离。原本一个个养尊处优的贵妇娇小姐们,个个脚底板都磨出了水泡。
颜盈找来针,挨个帮亲眷将水泡挑了。
金疮药空间里倒是有,可颜盈怎么敢拿出来,只得找了些干净的水,里面放了些食盐,用盐水稍微消毒。
“刚才那个黑炭头说了,今天先走二十里。明日得走五十里,争取一个月内,走到庄河县。”
傅娟又红了眼睛,略显粗鲁的擦擦眼睛,又道:“嫂子你还好吧,要不明日想办法,让你搭乘马车。”
“没事。我承受得了,先顾着家里的老人吧。”
先不说婆家,哪怕娘家,生母颜老娘一直弱不禁风,相较自己更需要马车。而且最重要的是哪怕负责押送犯人的差役就算想照顾他们一二,也得等走出京师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