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卖了三两多的银子,颜盈将银子全用来买了油盐酱醋茶,这才回了家里。而回到家里,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要安排两个小姑子分别照顾傅老太太和熬药,颜盈又要挺着大肚子做饭洗衣。
可以说就这么着,一天的时间就‘嗖’的一下过去了。而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颜盈悄然离开,去了庄园传授收养的百名孤儿武艺。
接下来的日常,基本上都是这样。
夜晚传授武艺的时候,颜盈还不忘给他们洗脑。
这是保障忠诚的最佳做法,说是用人不疑,疑人也用,但是吧,人心是最不可控的。一个人一时的忠心并不代表一辈子的忠心,人随时随地都在变,手段保障忠诚,是十分必要的。
就这样,抵达庄河县的第二年就这样有条不絮的渡过。临近夏季,五月的时候,颜盈怀胎十月,生下了一个女儿。颜家人作为娘家人没有说什么,可傅老太太却是很明显的失望,难以掩饰的那种失望。
颜盈没有吭声,这生儿生女从来都与男方的种子有关,关她什么事。而且女人也是传后人好吧。既然嫌弃,那这个女儿就跟她姓呗,反正傅榆没有死,更有傅娟、傅婉在,傅家不算绝后。
“盈盈,你还在坐月子,不要为了老夫人一时的想不开也伤心。”颜老娘宽慰颜盈道:“为娘生的盈盈,也算对得起他傅家了。没说改嫁的话,身怀六甲都还操持家务,外加还要教养两个小姑子,她一个上了年龄都到知命之年的老婆子,到了这份上,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呢!”
最起码,孩子并没有打掉,颜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生下了孩子,就算对得起傅家了。
恰好颜盈也是这么想的。
她倒没有伤心,不是想得明白‘人之常情’的道理,而是没有必要为了不太重要的人伤心。
自从揣测傅榆没死而且极有可能重生之后,颜盈就给自己定下了成为开国女皇,给天下竖立规矩,而不是让别人給她立规矩的目标后,就画了一条条线。
亲人是一条线,原则又是一条线。
傅家和颜家虽然都算她的亲人,可一个是婆家一个是娘家,本质上就不同。心头那条线的标准,就肯定不同。也就是说,别看颜盈表面上对傅家人、颜家人一样,实际上其中的差别,只有颜盈自己心里清楚。
颜盈敬着傅老太太,除了她一向处事比较公允外,更大的原因在于她是唯一高辈儿的长辈,且活不了多久了。
“女儿没有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