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2 章

“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警惕心了?”旗木卡卡西拧了一把毛巾,让他擦脸。

“累。”清水明无抱着旗木卡卡西,闭着眼睛不想动。

旗木卡卡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帮他擦了把脸。

“唔……”清水明无掀开眼皮,旗木卡卡西那张懒洋洋的脸就在他的面前,没什么精神的死鱼眼半睁不睁地映着他的歪歪扭扭的模样。

“休息好了就出去,你好重。”旗木卡卡西搓着毛巾,不轻不重的说。

清水明无贴在他的背上,歪着脑袋看着他的侧脸。

旗木卡卡西长得很好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很喜欢把脸遮一半,虽然遮住一半也不影响他的帅气和美貌。

侧脸的线条漂亮得像艺术品,半耷拉着的死鱼眼不减分不说,还给增加了一些神秘慵懒的气质。清水明无有些嫉妒地想,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把他的注意力给抓走呢?

清水明无最喜欢旗木卡卡西嘴边的那一颗痣,这个人太过寡淡了,银色的头发银色的眉毛,连肤色都是白到发光百晒不黑的冷白,让人怀疑是不是天生的色素缺失。只有嘴边的那一颗痣,似乎只有这颗痣,将他真真切切地留在了人间。

“卡卡西?”清水明无鬼使神差地想要去摸一摸那颗痣,像是确认什么。

隔着面罩的手指动作很轻,力道也不重,但存在感却拉满。

“嗯?”

旗木卡卡西的温度和存在是那样鲜明的烙印在他的周身,鼻音带起的微微震动细微但又似乎通了电。

指尖发麻得厉害。

清水明无像是被蛊惑一般的凑了上去。

旗木卡卡西的身体一僵,然后闭上了眼睛。

清水明无一开始什么也没想干,他只是日常盯着旗木卡卡西出神,然后在神游的时候做出了一些自己也想不到的事情。

他本来是打算用恶作剧当借口把这件事情轻轻揭过的,反正只是嘴唇隔着面罩碰了一下,他们都补过多少次魔了?又都是男人,这有什么?!

但旗木卡卡西把眼睛闭上了。

他,把眼睛,闭!上!了!

清水明无觉得脑海之中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断掉了。

清水明无咬下他的面罩,带着一点力道,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柔软的唇.瓣像棉花糖,很轻盈的感觉,清水明无觉得自己的双脚已经离地,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他想用力地咬住,以免自己飞得太高。但要用上力气时,清水明无又舍不得了,只装模作样地在他的下唇上咬了一下,然后顺利的进去。

“卡卡西尼桑!鱼要怎么弄!”

天野天麻大呼小叫着,踩着地动山摇一般的步子跑来。

“啪——”卫生间的门被拍上,哗哗的水流声将黏糊的啧啧声掩盖过去。

“卡卡西尼桑!明无老师!救命啊!心子要把厨房炸掉啦!”

在天野天麻大呼小叫的求救声中,清水明无带着一脸水打开门走出来大喊:“心子!举起手来不许动!”

这一顿饭,三个孩子吃得很开心,清水明无和旗木卡卡西却有一些食不知味。

“老师你怎么啦?是忍术的后遗症让你不舒服了吗?今天竟然只吃了五碗饭,哇喔!”天野天麻捂着脑袋不满地看向涩谷心子,“你干嘛又打我?!”

“白痴天麻,都怪你老师才会中那种术的!不要再说了!让老师好好休息吧!”涩谷心子这会儿很有大姐头的风范,一手一个天野天麻,一手一个宇智波鼬,“老师,还有卡卡西尼桑,你们好好休息哦!”

宇智波鼬很有礼貌地说:“那老师就拜托卡卡西前辈照顾了。”

旗木卡卡西笑眯眯地对着他们挥挥手:“路上小心哦。”三个孩子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他们送着回家了呢。

看着三个孩子吵吵闹闹地消失在房间里,旗木卡卡西状似不经意地说:“又变成孤寡老人了呢!”

大概是隐藏自己已经成了本能,起码从清水明无这里看来,旗木卡卡西一如往常,没有任何的区别。

“卡卡西……”

“嗯。”

清水明无转头看着他那张温和的脸,乱七八糟的话又咽了回去。

伸手在他的脸上狠狠掐了一把,清水明无冷哼一声:“未成年的小鬼不要看《亲热天堂》!”就是从那本《亲热天堂》开始,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起来。

“哈?”旗木卡卡西一脸鄙视地看他,“只比我大五个月的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而且说什么未成年,忍村有这个概念吗?

“而且那时自来也大人送的礼物。”

“那种为老不尊的人送的礼物也同样为老不尊,而且那种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啊!”《亲热天堂》清水明无也看完了,但无非就是一堆让人想要犯困的无聊爱情故事罢了。

完全激不起他的热血和激.情,清水明无撑着眼皮中间有三四次差点睡到昏迷。

“《亲热天堂》是神作!”旗木卡卡西表情严肃,连死鱼眼都有了神彩,“像你这种愚钝不堪的人当然不知道它的美妙之处,纯子和树人之间的那种朦胧又若即若离的感情……”

旗木卡卡西喋喋不休地为清水明无讲解着《亲热天堂》的精彩,但清水明无却听得直犯困。

他天生就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细胞。

“明无,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旗木卡卡西发现了清水明无的走神,眼睛一瞪,颇有种严厉的教导主任的感觉。

清水明无下意识地挺直了背:“嗯嗯,《亲热天堂》真是太棒了!感情真是太精彩了!”但即便如此,也改变不了它是一本十八岁以上才能看的成人书籍,里面充满了少儿不宜的激.情内容。

旗木卡卡西的年龄完全不行啊!就算只差几个月,那也未满十八!

“你完全是在敷衍嘛!”旗木卡卡西很严肃地说,“来,认真听讲,我再和你说一次,纯子和树人的感情,是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第一次见面,他们的……”

清水明无的思绪飘得有点远,这些情啊爱啊的东西他是不能理解啦,太过细腻的感情对他而言太过复杂了,大脑处理不了。

但是——旗木卡卡西的脸,他可以。

白皙的皮肤上还留着一点清水明无刚才掐过的手指印,因为皮肤白皙,所以哪怕是淡淡的红痕也显得格外明显。

刚吃过饭还没有拉上去的面罩抵在脖子上,黑色的面罩将白皙的皮肤衬得越发耀眼。

清水明无捂住了脸。

“明无,你有在认真听我说话吗?”旗木卡卡西皱着眉,有些不满。

“卡卡西你先别和我说话!”清水明无深吸了一口气。

“哈?”

清水明无很吃学生们的偶尔撒娇,但一直撒娇,哪怕是清水明无也会毫不留情地拒绝,涩谷心子没办法,只能和他约法三章,至少要按时吃饭吧!

清水明无保证得很好,甚至还花大价钱买了一大袋兵粮丸,这东西可比直接吃饭团要贵得多。

宿舍因为被收拾得很干净,所以清水明无将这整洁破坏得也十分痛快,不消半天,首当其冲的卧室已经没办法下脚,地板和床上堆满乱七八糟的零件。

通讯器已经被木叶接受,新情报班眼看要建成,但这些在清水明无的构想里,还只是微不足道的序章,差得远呢!

要掌握更多更强力的武器才行,要变得更强才可以。

“明无老师,至少要给自己留一个睡觉的空位啊。”

清水明无睁开沉重的眼皮,依稀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啊,是鼬啊……

宇智波鼬进门就捡到了一个装着兵粮丸的袋子,鼓鼓囊囊,上面的绳结还是之前他亲手打的那个。

一看又是废寝忘食地工作到身体撑不住昏迷过去了。

“要先吃点什么吗?”虽然是这样问着,但宇智波鼬已经利落地将兵粮丸和水灌进了清水明无的嘴里,“被心子知道,她会生气地揍你的。”

也就是宇智波鼬的性格让他不会上手揍人,要不现在清水明无已经满头包了,不过宇智波鼬的气愤,从塞兵粮丸的粗暴里已经能窥得一二。

“啊……”心子的怒火啊……清水明无想象了一下,不禁感到了一丝惊恐,但困意来袭,眼皮立刻黏在了一起。

宇智波鼬看着满屋子的查克拉丝线,根本就没办法收拾了。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宇智波鼬用自己小小的身子将他背了起来:“卡卡西前辈,明无老师就麻烦你照顾了。”

见怪不怪地在断片后从旗木卡卡西的床上醒来,清水明无打了个哈欠,然后惊奇地发现大白天旗木卡卡西这个工作狂既然会闲在家里看书。

“卡卡西,今天一起出去买衣服好不好?”

旗木卡卡西从书中抬起头,带着一点惊奇:“你不是逛街必死星人吗?”清水明无的衣柜里就没几件衣服,除了常规的忍者装束,常服少得可怜。不,应该说,就算加上忍者套装,也少得可怜。

“帕克他竟然嘲笑我!”清水明无愤愤不平地指责道,“你给他买那么多衣服干嘛?!你要是没给他买这么多衣服,他就没有嘲笑我的资格了!”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翻旧账这种事,他最熟练了!

哦,那就没事了。

不是他懒或是什么的,而是听了原因,旗木卡卡西很难把这种事情当大事严肃认真地去对待。

“上次我不也问过你吗?是你自己说不要的。”白皙的手指捏着书页翻过了一页,旗木卡卡西低头看书津津有味。

“我说不要你就不买了吗?!既然你都买了,那我再嫌弃也一定会收下的啊!”

旗木卡卡西头也不抬地踹了他一脚。

清水明无看看阳台上晾着的两大排狗衣服,又看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旗木卡卡西,认输服软:“卡卡西”

最后旗木卡卡西还是带着他出去逛街了,只是逛着逛着,又逛进了旗木卡卡西常去的那家宠物用品店——的衣服货架。

一段时间没来,又有新款式了呢!

“为什么又要给帕克他们买衣服啊!”一狗一件都八件了,八只狗和他一个人比,太不公平!

旗木卡卡西敷衍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等一下再带你去买。”

木叶的生活条件比外面普遍来得要好一些,但再怎么说总人口在两万之类的小村庄想要有繁华商业街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和江户那样的大城市比,木叶的商业街一眼就能望到头。

清水明无蹲在棉花糖摊子前怎么都不肯走。

旗木卡卡西顶着路人看热闹的视线,挣扎了两秒,妥协地摸出零钱:“一串棉花糖。”

清水明无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要这个星星形状的!”

“唔,好甜!”清水明无吃了几口就皱着脸嫌嗓子齁得慌。

幸好旗木卡卡西一早就表示过:“你要是敢把不想吃的部分硬塞给我,那我们就马上回家!”

不能硬塞甩锅给卡卡西,但还有一大半吃不完怎么办?

清水明无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棉花糖快点变小。

旗木卡卡西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出来逛街,如果真的是想逛街,拜托心子或是红绝对是跟好的选择。

“啊……好累……”提着大包小包的清水明无瘫在小公园的长椅上,放空了大脑。

旗木卡卡西把占据了所有空间的大麻烦推开坐下:“所以呢?实验陷入困境遇到难以攻克的问题了吗?”

“不,恰恰相反。”清水明无睁着眼睛,因为没有焦点,飘着云的湛蓝天空也变得更加模糊。

“我说啊……假如忍者可以不需要任务就可以活下去的话,可以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