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风,似乎将所有的水汽刮得干干净净,阳光晒在身上的感觉,比前几天还要猛烈。
正午时,钱倩要出去一趟,她戴上墨镜和帽子。
一打开门,外面的沙地一片白亮。
钱倩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墨镜的镜片给弄掉了,她摘下墨镜,两枚黑幽幽的镜片好好地镶在镜框上。
她再看外面的沙地,字面意义上得亮瞎眼,根本无法直视。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滚烫的火炭,仿佛气管都要被灼伤。
她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温度计:50度。
屋里能有这温度,外面得多少?
钱倩把温度计拿出去,想测一下地表温度,走出去没多久,她觉得鞋底好像踩着了什么东西,粘乎乎的。
“谁这么没公德心,乱吐口香糖。”钱倩嘀咕,转念一想不对,这会儿哪来的口香糖,她低头看了一眼解放鞋的胶底,原本规整的鞋底花纹竟然融化成一团扭曲的形状。
再看放在地面的温度计,红柱直接飙上了78度。
“我勒个去!”钱倩抓起温度计,转身跑回屋。
·
令人更加不安的事情发生了,本该中午到的送粮车队,竟然一直没有到。
直到太阳快下山时,才接到哈密方面的电话,侦察机在侦察的时候发现了车队,他们在戈壁上停成长长一排。
趴窝了。
最终只有一辆运送主食的车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