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年代,许多人就这样隐姓埋名了一生,如红场上无名烈士碑上的铭文:你的姓名无人知晓,你的功绩永世长存。
七机部接到任务,要完成核弹的空爆项目。
与此同时,还有改进东风一号的任务。
计算量比平时陡然增大许多,光琳坐在已经改进了第五次的计算机前时,就会想起一起在云南培训的何露,是她告诉自己,将来计算机更新迭代会非常快,几乎是按着头要自己学汇编语言。
如果不是她,每次换新机器的时候,都是一场浩大工程。
地质队的人们行走在山林间的时候,会想起有一个敢质疑专家的何露,她从不抱怨恶劣的条件,身材苗条,但不娇弱,她的脚步从来不会落在其他人之后。
队员们还会打趣他们的队长戴全勇,当初没有勇气去追何露,转头跟何露介绍的孙翠霞好上了。
戴全勇涨红了脸:“我跟何露同志,是纯洁的革命同志关系!你们怎能凭空污人清白!”
队员们一阵哄笑,空气中充满着快活的空气。
许多年后,钱德峰对自己正在烦恼高考志愿的儿子说:“以前我认识一个人,她跟我说,计算机能做很多事情,可以用计算机模拟核反应,也可以用计算机对整个城市生活进行调度。你要好好学习,将来也学计算机。”
当初在罗布泊与钱倩一同面对土匪时受伤的研究员,在他活到六十多岁的时候,看着第一台空调进门,看见计算机这样高精尖的科技产物竟然被小屁孩拿来打游戏。
孙女向他炫耀爸爸为她买的人生第一部 手机时,他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对他说:“以后的电话,只有巴掌那么大,不止能打电话,可好玩啦,小孩子根本就舍不得把它放下,上课都要偷偷玩。”
于是,他用一台只能接打电话的老人机,强行将孙女的智能手机换过来:“你爸爸就不该给你买成瘾性这么大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