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倩笑道:“因为他们也没想到来中国还能看见我们。对于他们要见的人,肯定还是要积极准备的,比如我相信他们的礼物里就绝对不会有钟。”
见高工还是不服气的样子,钱倩又安慰道:“想想看,你们家想要买台电视,是不是还要给营业员陪笑脸?咱们要买的铝土矿,可比电视值钱多了。电视机好歹是个定额价格,拿着钱和票就能去买了。
铝土矿是人家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的,要是我们看中的铝土矿最后没谈成,被卖给我们的竞争对手,那不是更生气?”
高工深吸一口气:“你说得有道理。就是这些东西,实在太长了。我儿子都问我天天在背什么,是不是想重新参加一次高考。”
“要是实在难背的话,就背忌讳部分吧。不求让人高兴,只要不挑起两国纷争就好。”钱倩笑道。
这位高工已经位子升到了极限,再往上也没有空间了,他可以自由奔放,不出错就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其他工程师都是上次参加去德国培训比赛,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发挥好而惜败的人,个个憋着一口气,就想出人头地。
背资料那叫一个认真,就差差悬梁锥刺股。
钱倩这几天也很累,培训小组成员、敲定礼品内容、与厂领导和冶金厅的领导商议要跟几内亚代表团具体谈些什么。
但是她不能露出疲态,她是整件事的提议者,如果她颓下去,那会给其他人以不良的暗示:“是不是这个项目没有做的必要,或者是不是领导不支持?”
说不定连熊建平也会受到影响。
钱倩只能在意识空间里哀叫:
“好累啊……你说!你们都能把21世纪的人给拿过来了,能不能把21世纪的铝合金也直接传输几十吨过来,现在就能马上开工造卫星,biu~发射上天,我完成任务,你下班回家,多好!”
“可以,不过你要怎么向其他人解释这铝合金是怎么生产的呢?”客服999微笑提问。
钱倩苦着脸,偏着脑袋琢磨半天,发现除了说“天仙下凡,赠予神铁”之外,没有什么更合理的解释。
她在空间里大声唱歌:“天~尽头,何处有香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