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早疯了,就是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疯的。
因着他少爷的身份,只有顺洲近身服侍,从未有人发现过他掌心的疤,啊,倒是被人发现过一次,裴凌发现过,还好心给了他一管药膏。他也不是什么保守性格,这疤也不似守宫砂那般,是个守节不得予之外人的存在,况且已被人看到过一次,此刻再被看到,他倒是大方起来。
还有就是,赛天仙拉着他手的触感很奇怪,他担忧的眼神让越和风不禁想多给他看看,就是想示弱得到疼爱。越和风不禁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有药膏吗?”
“嗯,有。”越和风乖乖递上药膏,还是裴凌上次给他的那管。
赛天仙接过,拧开涂上抹开,在他掌心打着圈,看着他掌心这道疤,不由的开口说,“这疤一定是伤着了以后没及时处理留下的。”
他小时候就这样,磕着碰着了,就只会呆呆等着,白天无人问津,等到晚上自己去,拖的太久上药,事后总会留疤。
“是啊。”
因为顺洲罚完他就甩手走人,他也从未喊另外的人给自己处理过伤口,总是摊着掌心睡一觉,还以为自己睡着会有田螺过来为自己处理呢。
越和风看着低头为自己抹药的赛天仙,忽然有意向他示弱更多,“我膝盖上的疤也是这么留下的。”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必要的话总是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