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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阙 枫桥婉 1280 字 2022-10-01

这顿烤鹿肉吃了半个多时辰,一直到午时将近才收工。在明承殿花园里散了会步,将大白团子送去偏殿,过后回寝室歇午觉。

这会儿阳光正好,温煦但不刺眼,楚珩懒懒地眯着眼睛舒展腰身,说不想去内室床上了,就在外间歇着晒晒太阳。凌烨没有反驳,让内侍抬了张宽榻来,摆在天光最盛的地方,司寝女官捧了个匣子放到榻旁案几上,凌烨点点头,挥退众人,对楚珩道:“过来,我给你脱衣裳。”

大白天的,楚珩不疑有他,站到凌烨身前伸开手,凌烨解开他的蹀躞脱去外袍内衫,剩下一层里衣坐到榻边,凌烨一只手仍搭在他肩上,轻轻抚弄着他的耳垂,问道:“白玉盛朱酒,好看吗?”

“嗯?”楚珩抬起眼睛,闻言有些疑惑,点头道,“好看啊。”

凌烨唇角扬起来,低声说,“我也觉得好看。”

“什么?……”楚珩未曾听清,话却未及说完,凌烨按在他肩上的手上了几分力道,将他推倒在榻上,另一只手掀开床头的那只匣子,从里头拿出了一对镯子和耳夹,赤红的血玉,水头极好,在天光的映照下,颜色比他们方才午膳时饮的鹿血酒还要丹艳几分。

这东西楚珩可太认识了,是当初镜雪里朝见时送给凌烨的一份礼物,尤其是那对男式的血玉耳夹,楚珩曾在凌烨的软磨硬泡下戴过一次,第二天醒来就把这东西锁起来扔进了库房里,再不想瞧见。1

谁知今天又被凌烨翻了出来。

楚珩心中霎时警铃大作,抬臂挡着胸口就要往后退去,语气坚决:“你想都别想!这个说什么都不行!”

凌烨拉住他的手止住他后退的动作,拿起只血玉镯子套到楚珩腕子上,笑道:“不往那儿戴,这次正经的……”说着拈起一只血玉坠子往楚珩白皙的耳垂上比了比,“白玉盛朱酒……好看极了。”

有些事一回生二回熟,楚珩脸颊红透,却没有再推开,任由凌烨将那对坠子点在了他双耳上,只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凌烨不错眼地盯着瞧。

夜里有夜里的好,白天亦有白天的妙,也许是那盅鹿血酒惹的祸,抑或是数日未曾肌肤相亲的难耐,总归情到浓时不能自已,凌烨目光凝在耳垂上,手从楚珩的领口伸进去,沿着脊骨一寸寸地往下抚摸,外间的内侍宫女关上门齐齐退到了殿外。

楚珩跪坐在榻上,环住凌烨的脖颈,双腕上那对血玉镯儿不经意间碰到了一起,清脆得一声响,他一口咬上凌烨的肩。

那双血玉坠子在白皙的耳垂上随着主人的动作摇啊摇,在天光的映照下,当真红得晃眼。

……

世上有人欢喜就有人忧,这一日是正月廿四,钟太后站在九重阙阙楼上送走了儿子,包括敬王在内的四方王侯全都离开帝都,各自前往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