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把自己跟彭英韶两次谈判,彭英韶每次答应又每次破戒的事如实陈述了一遍,最后总结道:“哥,你妹妹今年三十一岁,没几年好活,不想守活寡了。”

詹泰瞪她一眼:“有这么咒自己的吗?你们离婚是离婚,那你考虑过冬冬没有?”

父母出问题,苦的是孩子。

詹青:“彭冬这个孩子我清楚,他不会跟我走的,我也不想要他的抚养权,就当彭英韶的儿子吧。”

谁说娘家二老跟舅舅就一定会喜欢外孙/外甥呢?他们爱的是詹青,爱的是自己的女儿、妹妹,对彭冬只是爱屋及乌。

詹泰对彭冬的观感早就因为彭英韶无限降低,听詹青这么说也没责怪她,送詹青走后又喊智囊团开了一个线上会。

詹青回去的时候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詹泰的话,他说:“离是能离,但你要怎么离呢?要是只说夫妻感情破裂,你能顶得住彭家人的车轮战吗?闹大之后还离不了,他们不过来看笑话?”

他说:“你要忍,你要等。”

但这个忍显然不包括□□。

詹青带着夏日夜晚的凉气回去的时候,彭英韶正坐在楼下大厅等,他见詹青回来问道:“去哪儿了?”

詹青看着他:“工作忙。”——这是彭英韶要陪许翩翩不回家时用的借口。

彭英韶似乎察觉到詹青心情不好,被讽刺之后也没再开口,只是说:“阿姨炖了雪梨茶,要吃点吗?”

詹青把车钥匙挂到收纳柜上,摇头:“不用。”

当晚彭英韶求-欢的时候,詹青也没再找借口直接说:“我不想。”

彭英韶问:“怎么了?还不舒服吗?”

卧室床头灯还亮着,最低档的暖光晕的整个卧室十分温暖,詹青冷冷道:“我怕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