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堂兄和女儿上午说的话,他不是听不明白。但还是不肯信的。
从打江山到搞建设,都是工人、农民冲在第一线。国家什么时候都不可能不管工人和农民。他们是国家的主人呐。
他是觉得女儿杞人忧天了,也不知道是受了谁影响。
“这个工作要是戳脱了,老子打断你的腿。”看看外头的烟摊又补充一句,“不见棺材不掉泪!”
到工人下班的点,黎夏还在泡着脚没起来。黎会计也没像往常一样坐在外头。
他不是专门在工人上下班的时候在外头坐着。他本来就喜欢坐外头。外头光线好,敞亮!而且方便和左邻右舍聊天。
总不能看着工人要下班了他就进屋吧。
不过今天他是真不想在外头待着。他拿了张报纸看了起来。这《人民日报》都没说的事,瞎猜什么?这种话传出去,要造成社会恐慌的。
但是听到孙儿、孙女娴熟的招呼‘x爷爷、x叔叔,买包烟么’,他连报纸都看不下去了。
他瞪着还在往脚盆里加热水的黎夏,“他们两个都被你带市侩了!”
黎夏道:“就今天!你看他们也记得不要招呼中午招呼过的人了。”
到晚上收摊,又出了两包天下秀,一包黄梅,六支叶子烟。
黎夏第一天赚了十块二毛五。扣除侄儿侄女一块钱的工钱,还有九块二毛五。
听说红塔山和阿诗玛能换,黎夏妈也没那么担心了。
“天天都这样就好了!”
黎夏道:“一开始不会的。不过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