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立即散了。

等他们走了,陈媛抱怨地道:“爸,小妹,怎么能告诉他们呢?这么说出去,恐怕更不可能拿到钱。”

黎夏道:“大嫂,瞒不住的。镇上供销社的内部人员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啊。二嫂她只是个小售货员,那些领导肯定比她更早得到风声,都不知传了多少人了。只不过咱们这一片都是普通人,消息不太灵通而已。现在不说,将来怎么面对这些老邻居?他们还全是你们摘花的下线呢。你明年、后年、大后年不做这生意了?”

陈媛一凛,张张嘴不吭声了。

魏容正好回来,推开门听到这番话也冷静了不少,“大嫂,小妹说得对。咱那花生意不能因此耽搁了。”

等收到众人的折她清点了一下,又让黎会计帮着登记。

“各位叔叔、嬢嬢,我一定会尽力。我家的能取出来,你们的就能取出来。”

魏容把一堆折用皮筋扎上放进背包里,骑着自行车走了。

一群人目送她,把她当成了救命的稻草。

黎会计道:“都回去等消息吧,先莫声张。”

曲叔叔等人点头,各回各家。

黎夏站起来,“我的午间旺场要到了。你们与其在家这么耗着,不如都来给我干活。中饭妈你也别张罗了,在我那边吃。”

一家子便都过去了,这个时候忙起来也好。

陈媛脸上挤都挤不出笑容来,黎夏就让她坐在厨房角落把明天的抄手包了。

她这状态实在不适合在外头招呼客人。

黎夏妈倒是挺想得通的。她老头没着急上火、血压升高就好。她觉得黎夏说得有道理,政府肯定不会不管的。

不过,她守在门外偷偷和路过的万表叔几个说了这个事儿。他们也都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