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你们俩坐班。生产有车间主任呢,让姑父也不要太辛苦了。”
她甚至都还没提过工资那茬呢。
“他起劲得很呢,就差住那边了。”
“那姑父的腿......”
“医生说没办法。弹片在体内40年了,早就生在一起了。都这把年纪了,难道还学关二爷刮骨疗伤啊?”
那这就没办法了。
几个老人里,姑父是走得最早的,比三叔还早。就是因为身上的旧伤。
但他自己很豁达。说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他命好多了。
老爷子晚年能开心就好。
“那三叔治疗得如何?”
“他慢慢疗养,比刚来的时候强些了。就是担心钱!说家里刚买了房,孙子以后读书也要许多钱。感觉自己就是个拖累!”
“你叫他不要发愁,震哥和嫂子都干得挺好。”
黎会计道:“他不是在我面前念叨的,是跟你三婶念叨让做饭的阿姨听到的。我也没有逼着你给阿震两口子升职加薪的意思。虽然他们家负担大,但要升职加薪还是得看他们的表现。”
“嗯,我知道。你们要避暑就去吧,三叔也可以一起去啊。拿一个疗程的药!定好了地方,让朱晓全带俩人开车送你们去。那三叔上车、下车就都很方便了。”
“好,我会安排的。哎,陈玲进来了,你要不要跟她讲话?”
如今黎夏父母住正房东屋,三叔、三婶住正房西屋,姑姑、姑父住西厢房。
黎夏和彭家人离京之后,三叔、三婶就搬过来了。毕竟他们和黎夏的血缘要近些,而且又是黎会计把他们叫到北京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