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9

——我已经很久没有同学了,我喜欢你们。

要是在以前听到铃希说这句话,夏油杰绝对会笑着揶揄他:“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认真训练,与我们一起祓除咒灵呢?”

但现在他忧心忡忡。

“有多少人知道你的术式?”

无论从哪方面看,铃希的术式都难以令咒术界接受。如果暴露,加上他父亲的诅咒师身份,绝对会被高层盯上,甚至可能限制人身自由。

“大部分知道的人都死了。至于活着的人,我数数……你,小悟,我爸,上次的森医生,还有我在英国的老师。”铃希算出来了,“如果没有泄露出去,一共就五个。”

夏油杰稍稍放心,五条悟和五条家主没问题,他自己也会保密,剩下的就是那个什么森医生以及铃希以前的老师。

“要好好保密。”

铃希比了一个“ok”的手势:“放心,我爸一直在替我隐瞒。”

他的术式觉醒后,五条家主就替他伪造了资料。不教他咒术,不是因为五条家内部的施压,而是为了保护他。

出国后他在普通学校里上了一个星期的课,就在放学的途中被人掳到了秘密的据点,从此开始学习咒术。

后来想想,这应该也是五条家主的安排。

他自己没法教他,便想办法让别人教他。

“你也看到了,我的术式在一般情况下并不好用,毕竟是抢来的东西。”铃希又拿出了一罐咖啡,打开后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

术式最主要的副作用就是犯困,要想这两天不昏睡,只能泡在咖啡里了。

“而且风险很大,所以我很少用它。”

他本无意向夏油杰展示术式,理智也告诉自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他又很想让夏油杰受点打击。

让他明白,现下并没有最强出现。

术式、体术、力量、智力……各项数据都到巅峰才能称之为最强,否则哪一方面的极致,都仍然有被杀死的可能。

但因为他和夏油杰是同学,并无恶意,这个短暂的打击更像是揭底。

自己揭自己老底,哎。

“不知道那两个人现在怎么样了。”帐就在眼前,铃希在跨进去之前,又回过头看了夏油杰一眼。

“祓除诅咒也好,消灭敌人也好,在没有完全结束之前,都不要……”

稍微顿了顿,挑了一个很给人面子的词,“不要放松警惕。”

铃希作为弱势群体,极少跟别人讲道理,他本身就是一个败者,没资格教育别人,“不是说教,是我的遗憾。我大意了,你们别大意。”

他跨入帐中,身影隐没在漆黑的帐里。

夏油杰心情复杂,有被刷新认知的轻微不耐,也有对同学的担忧和好奇。他抿了抿嘴唇,紧随其后,也走了进去。

五条悟和伏黑甚尔已经pk了n次,依然没有结果。

这是学生党和社畜(?)之间的终极之战。

社畜派的伏黑甚尔十分厚脸皮,一副“拿来吧你”的姿态,竟然主动问五条悟讨要咒具:“我是个没有咒力的猴子,没有咒具对我来说十分不公平。如果你不给我咒具,那我就不打咯。”

五条悟的随身物品里有一把给铃希的咒具,便先借给了伏黑甚尔。

“反正你不可能赢我。”

事实就是两个人的各项数值虽然有高有低,但因为平均分差不多,就一直维持着平局的状态。

——当然,他们谁也没有全力以赴。

伏黑甚尔擦了一把汗,撕掉了碍事的上衣:“你对你那个便宜弟弟还真关心。”

“你最好把这句话里的某个词收回去。”五条悟也热得出汗,但他不想像伏黑甚尔那样撕衣服,“我弟弟只有我能说便宜。”

“莫名其妙。”伏黑甚尔吐槽道,“两兄弟都有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