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伏黑甚尔如何嘲讽,银发男孩都坚持选用“琴酒”作为自己的临时名字。
“好了,伏黑老弟,你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嘛。”
老好人毛利小五郎打了圆场,并给琴酒拿来了一罐果汁。
琴酒看也没看一眼,视线依然落在那瓶洋酒上,眼眸里波澜不惊。
“这可不是给小孩子喝的。”毛利小五郎将酒放在了柜子的最上层,按照琴酒的身高绝对够不着。
“欠打的屁孩。”伏黑甚尔骂骂咧咧地在沙发上坐下了,“毛利,你还有烟吗?”
“有的。”毛利小五郎去摸打火机和香烟,发现茶几上是空的,“奇怪,我放在哪里了?”
沙发垫子下找了,也没有。
“有小朋友在场还是不要抽烟吧。”铃希提醒道。
“哎呀,对不起。”毛利小五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忘记小琴酒也在这里了。”
伏黑甚尔“嘁”了一声,十分不爽地撇了撇嘴。
铃希看他这样,觉得挺有意思。
在别的地方伏黑甚尔无法无天惯了,从不服谁,但有小朋友在场,即使一千个不愿意还是克制了抽烟的冲动。
“伏黑,你儿子长得像你吗?”他随口问道。
伏黑甚尔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起来。
“老板,如果你收我儿子当干儿子,一个月会给他多少零花钱?”
给他儿子零花钱,等于给他零花钱。
铃希饶有兴味地说:“如果你给我当干儿子,我会给你零花钱。”
“……”这不是讨打吗?!
咔擦。
从旁边传来了打火机的声音。
然后飘来一阵淡淡的香烟味。
铃希、伏黑甚尔、毛利小五郎三人齐刷刷地扭头,朝声源处望去。
银发黑衣的男孩压低了帽檐倚在窗边,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正在娴熟地吞云吐雾。
“他还挺像个老手。”
没有十年烟龄哪能抽得这么熟练,毛利小五郎一脸难以置信。他心说刚才香烟和打火机怎么找不到了,还以为是自己乱丢,原来是被这个小鬼顺走了。
“什么老手,就是欠揍!”
伏黑甚尔走过去,一把夺过琴酒手里的香烟,直接用拇指掐灭了火。
“日本还没有堕落到允许小孩抽烟。”
“你找死。”
琴酒墨绿色的瞳仁里透出狠厉的神色,下一秒,他跳起来用胳膊肘击向伏黑甚尔的腹部。
伏黑甚尔动都没动一下。
小孩的攻击对天与暴君来说和按摩差不多。
见对方毫发无损,琴酒脸色一沉,又抬脚踢向了他的腿部——
然后他突然发现自己双脚离地,被拎起起来。
伏黑甚尔弹了一下他的脑门:“你以为你是谁?”
“伏黑。”许久没吭声的铃希叫他。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把他放下来。”
伏黑甚尔猜到铃希会阻止自己打孩子,却没想到铃希说:“把他给我按在沙发上。”
琴酒:“!!!”
伏黑甚尔:“?”
虽然不知道铃希想做什么,但他还是照做了。
“放手。”即便处于对自己不妙的境地,被按在沙发上的男孩琴酒依然镇定且冷傲,用着命令的语气。
铃希面无表情地说:“把他翻个身。”
“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