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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三点多,有同年级的老师找她。

当得知上节体育课儿子被球砸的事,她鬼火直冒。

过后骂完那几个坏学生。有人被她叫来罚站了。

陈空青有气胸。像男生们集体嘲笑他的事,早发生过无数次。

他没掉一滴泪,光低着头,病弱的鼻子和手臂是淤青,那么瘦的骨架,风能把他刮了。

谢老师大概觉得他没用,擦着碘酒,数落道。

“他们连总分都没你一门高,你自卑什么,天天没干劲,菜不吃只吃肉!还想着不切实际的事!信竞现在只有一个学生,就是那个十一岁的。你过去也是学别人,做不了第一!他家是什么条件!你去他家好不好!”

谢老师骂人不分对象,心情不好见谁都骂,这次把学生一家子也骂了。

就因为参加动员会,见到同年级有个转校学弟选了冷门的信竞赛,他也想去。

陈空青要不是她生的,她都怀疑这动机肯定是早恋了,这两个是怎么关系这么好的。

但他现在和那个外国孩子住到一个宿舍,二人的训练也是一起,两个差七岁的未成年倒不用担心出像这种霸凌问题。

……

陈空青又见到了十一岁的。

他用挨球砸的办法让他妈暂时没去相亲,谢老师没发觉到儿子的想法,只想用那笔奖金给他买补的东西吃。

陈空青更希望她去拿所有数学大奖,不要下班时叹气,做饭时暴躁,做一堆难吃到牛蛙看了也哭泣的饭菜。

于是,路上,他又说:

“我们买ai吧,你去北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