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焕朝却笑得一派温馨,说:“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没关系的。”
连着快一周方沐风忙来忙去,好不容易得空来医院看严焕朝。他赶到病房的时候,严焕朝正在讲电话。
方沐风轻手轻脚地走到严焕朝身边,被严焕朝一伸手捞着脖子,凑近了在唇上轻吻。
严焕朝松手,继续讲他自己的,方沐风则脱掉外衣,爬上严焕朝的病床,枕着他特意腾出来的手臂上,在他怀里找到一个让自己舒适的位置。
飞来飞去着实有点儿累人,但他甘之如饴。自从确立关系后,方沐风犯不着再掩饰自己的感情,人也就一身轻松。仿佛突然间就想透了,觉得已经不需要再去特意证明自己很勇敢或者很理智,也犯不着成天去压抑、批判自己。
哪怕不时会流露脆弱,哪怕还是将一颗心交给某人,哪怕到头来依然会受伤,他都有信心自己会处理得比以前更好。
方沐风安静地听了会儿,严焕朝似乎在跟一位制片人聊天,说什么电影立项和剧本的事。他仰起脸看严焕朝,没看几秒就忍不住亲近,于是支起上半身凑到他脖颈间,双手勾着他脖子亲亲蹭蹭。
严焕朝感应到方沐风,他垂下眼帘看着怀里的人,稍稍低头以嘴唇先点了点他的鼻尖,然后顺着覆上他的唇,享受着这无声的浅吻,一点即止。
“男主角……我有合适的人选。”严焕朝从这个吻中暂时抽身,眼睛却依然黏在方沐风身上,以指腹拭去他唇上的水光。
方沐风被严焕朝如此深深地看着,心头很热,人很晕乎,犹如掉入蜜罐里不知去向。
这通电话挂掉后,方沐风问严焕朝:“老师你要当导演?”
“是有这个意向,”严焕朝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说,“就看我的男主角肯不肯就位了。”
方沐风揽住严焕朝的腰,将自己脑袋埋进他胸口:“你拍我就演,零片酬也给你演。”
严焕朝笑了,将方沐风重新轻柔地拨拢进怀里,低头吻住他的头发。
又是一年颁奖季。
严焕朝骨头愈合得不错,但不宜走太多路。作为颁奖嘉宾的他很给主办方面子,拄着拐杖到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