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川背着手看着谢予安,那表情就好似在说,这哪里来的二傻子。
“若人人如你一般,纵恶犯法之后,忏悔一番,便能免去牢狱之灾,那我大衍法律威信何在,朝廷威严何在?”严清川一脸无可商榷之相,说罢又要走。
谢予安急中生智,大喊:“那可以戴罪立功吗?!”
严清川脚步一顿,耐心已经被磨得所剩无几了,她正要开口拒绝,谢予安自顾自道:“今晚沉香阁会发生一起命案,死的是礼部左侍郎,你们现在派人叫上一名大夫赶过去,兴许还能救下他。”
严清川看向谢予安,脸上带着明显的不信任。
“人命关天的事,向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记得这是严大人奉为圭臬的话吧?”谢予安自信地说道。
严清川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高声道:“来人。”
一名下属赶来,躬身在严清川身侧。
“让徐锦带一名大夫,立马赶去沉香阁,暗中观察礼部左侍郎大人,若有异样,让他见机行事。”
“是。”
下属领命后离开了。
严清川向着铁牢门走近一步,沉声道:“若你所说是真,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你,若你所言为虚,诳耍于我,那便等着秋后问斩吧。”
“没问题。”
之后两人未再交谈,直到一个时辰后,地牢响起沉闷急促的脚步声。
是徐锦来了。
他喘着粗气,脸上带着薄汗,凑到严清川耳畔低声了几句,严清川神色一变,目光似箭地看向谢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