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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梅脸上是哭花的妆容,精致的妆容下是掩盖不住的岁月风蚀的衰老之姿,她怔怔地开口:“你想问什么?”

“你和侍卫是什么关系?”

苏梅勾唇一笑,反问:“你不是都看到了,何必再多次一问呢,何况,方鸣把什么都跟你们说了吧?”

严清川继续问道:“你们是什么开始的?什么时候被袁海发现的?”

苏梅的目光转瞬变得幽怨,抠着桌沿恨恨道:“凭什么男的就可以出去花天酒地,女人就只能窝在宅子里守寡?

我告诉你们,他袁海若不是靠着我娘家的势力发家,你们以为他能有今天?他倒是好,发达了就忘本了,竟然还想休了我,去娶那狐媚子,凭什么,凭什么!

我从十六岁跟着他,三十年,三十年啊,我只有他这么一个男人,我为他付出了所有,到最后,他竟然要休了我!他该死,他死得好,那狐媚子也该去死,让他们死一块好了!”

说到最后,苏梅神情扭曲,已几近癫狂。

严清川沉默了两秒后,敲了敲桌子,平静道:“回答我的问题,你和方鸣何时发生的关系,又是何时被袁海发现的。”

苏梅重重喘了喘气道:“一年前,方鸣刚进府的时候,他他待我很好,虽比我小十六岁,却是个细致贴心,成熟稳重的人,他是个好人,却也是个傻人,怎么怎么就想不开,去杀了人,杀了人他这一辈子就完了啊。”

严清川挑眉问:“你认为是他杀了袁海,所以之前才一直隐瞒你们的关系?”

苏梅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袁海不是他杀的吗?”

“他目前只是作为本案重大嫌疑人接受调查。”

苏梅颓靡地说道:“大概一个月前,袁海发现了我们的关系,他将方鸣关在地窖,日日殴打他泄愤,有时候连我也不放过,他扬言要让方鸣生不如死,后来还是我买通了府内的老管家,才将他送出袁府藏在我的私宅内。

我让他离开京都,他却一直不愿,直到袁海的死讯传来,我以为我以为是他做的,这才又找到老管家递话让他赶紧走。”

严清川点点头,起身和谢予安离开了审讯室。

“侍卫和苏梅虽然具备作案动机和作案时间,但他们应该不是凶手。”谢予安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