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正是谢予安,眼下打量着她的除了公孙瓒,还有另一道锋利的视线,那便是来自对面桌案的严清川。
谢予安对着严清川狡黠一笑,只换来严大人愈发不悦的表情。
致辞完毕,公孙瓒下台,宴会正式开始,场中众人开始频繁走动,互相寒暄客套,一片觥筹交错之景。
谢予安站得累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拿了容时桌上的一块糕点,塞入嘴里咀嚼着。
容时睨她一眼道:“老实点。”
谢予安哼哼两声算作回应,一抬眼看见对面一男子走到了严清川桌前,阴阳怪气道:“今日各部官员都在,严大人身居少卿之位,也该好好拾掇拾掇,穿得如此寒酸,岂非故意丢咱们青天司的脸。”
谢予安听得直皱眉,“这谁阿,嘴这么贱。”
在一众穿着华服,锦衣玉带的官员当中,严清川确实穿得比较朴素,旁人都是束冠佩玉,唯有她不仅束发的簪子是木的,戴着的皮革护腕也显得陈旧,一身装扮,在与她同品阶的官员中显得格格不入。
“凌烟的手下,顾奇峰,办案能力不错,很受重视。”
谢予安怒道:“他怎么敢?严大人怎么说也是仅次于公孙瓒之下的少卿,他这根本是以下犯上!”
容时无奈道:“有凌烟罩着他,也奈何他不得,再者,清川根本不介意这些。”
谢予安感觉嘴里的糕点也不香了,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而那边,徐锦已经按捺不住怒气走了过去,对着顾奇峰反唇相讥道:“那自然比不得你们,每每办的都是贪腐大案,油水颇丰。”
顾奇峰叫嚷起来,“你说什么呢?你这意思是我们从中捞了好处是吧?你有证据吗你?”
一名顾奇峰的同伴走过来,帮衬道:“我看呐,严少卿哪里是穷酸,只是怕穿得富贵了,招人闲话罢了,毕竟呀,当年那桩震惊天下的窃税案主谋可正是严少卿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