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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予安正待复述一遍童谣内容,却听见静谧的山神庙中响起了幽幽的童谣哼唱声。

“青龙头,白龙尾,小儿求雨天欢喜。麦子麦子焦黄,起动起动龙王。大下小下,初一下到十八”声音清冷空灵,回荡在山神庙里,无端让人觉得阴森瘆人。

严清川停了下来,问男人:“是这首吗?”

男人拧着眉想了好一会才道:“好好像是,我记得是这个调调,县令大人难不成是被女鬼”

严清川厉声打断他:“好了,你可以走了,与案子相关的信息不准外露。”

男人只得闭了嘴,转身离开,严清川走到正在尸检的容时身旁,问:“有何发现?”

容时一边扒开死者的眼睑查看一边说道:“目测死亡时间在昨晚十点左右,从其身上的捆缚伤来看,死者应当在死前十六小时便被绑住了。

身体脱水严重,有大小便失禁的情况,应该是在极度的精神高压下造成的。脑后有钝器击打伤,致命伤是下颌骨附近的穿刺伤,没有外力作用痕迹,应该是死者支撑不住,自己低头使凶器尖端刺入口腔后,失血而亡。”

也就是说,死者在死前足足经受了十几个小时的精神折磨,凶手或许当时就在死者面前看着这一幕,看着死者如何咬牙坚持,看着他因为生理心理的双重折磨流出腥臭的排泄物,看着他最后精神崩溃,自行了结了自己。

而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谢予安首先想到的是,要么凶手和死者有什么滔天的仇恨,要么凶手是一个反社会型人格的变态,以咀嚼品尝杀人趣味为生。

两者相比,前者还能靠着线索一步步排查有迹可循,后者就难得多了。

一旁的洛奕听到容时的叙述,脸色都白了许多,她讪讪道:“真的有人会如此残忍吗?会不会真的是闹鬼?”

谢予安为了让她放松一点,拍拍她肩道:“那必不可能,咱们要做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拥抱科学。”

所有人都习惯了谢予安不时的疯言疯语,无人搭理她。

“大人,四下都检查过了,没什么线索。”

严清川点点头,吩咐道:“将死者抬回村里,找一处空置的民居安放,明日一早,回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