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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原因无外乎是每到这个时候,严清川都会在榻边陪着她,握着她的手耐心宽慰,让她享受到了如沐春风般的温暖。

七日后,谢予安一如往常睡醒睁眼,然而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而是有了一团朦朦胧胧的光晕,她飞速地眨了眨眼睛,模糊的光团逐渐蕴散开,眼前已经能隐隐看清屋内物件的轮廓。

她连忙揉了揉眼,视线进一步清晰,已经能看清眼前的景象,只是事物边缘大多看上去模糊有重影,像是得了近视加散光。

这时,房门打开,严清川端着早饭走进来,熟稔地放在桌上,又牵起谢予安去到后院,帮她擦脸清口。

虽然近来这些事谢予安已经体验过许多次了,但亲眼见着还是不一样的。

看着严清川为自己忙前忙后,她心里自是感动欢喜极了,以至于严清川将她按坐在桌前,舀起清粥喂她时,她还乐呵呵笑得像个二傻子。

二傻子谢予安只笑也不动作,严清川睨她一眼,“傻笑什么,张嘴。”

“啊~”谢予安盯着自己久久未见的眼前人,心上人看,瞳孔迟而缓地在对方的眉眼五官流连。

严清川察觉出异样,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今日感觉如何了?韩大夫说针灸已过一个疗程,该是能隐隐见亮了。”

谢予安目光恢复空洞,呆滞地回道:“看不见,还是一点都看不见。”

严清川皱了皱眉头,既而松开道:“没事,会好起来的。”

谢予安弯唇一笑,继续“心安理得”的享受严大人的关心照料。

这日晚间的时候,有人造访,谢予安听出了屋外熟悉的声音,是容时和洛奕,严清川和她们在院子里交谈那日遇刺后发生的种种,最后洛奕庆幸了一句还好大家都没事。

严清川脸色一变,回头看了看谢予安的房间,“谢予安眼睛受了伤,暂时不能视物了。”

“啊?怎会这样,我去瞧瞧她。”洛奕说罢,叩响了谢予安的房门,谢予安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继续扮演一个合格的“盲人”。

“进。”

三人进屋后,容时先行走到谢予安面前,挥了挥手,挑眉道:“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