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配合地作出受惊的模样,抱着严清川手臂不撒手,“大哥说得好生吓人。”
侍卫扯扯嘴角道:“我看呐,两位大人也别查了,太子殿下就是被女鬼害死的,哪儿找得出什么真凶。”
谢予安敷衍地笑笑,没再说什么,拉着严清川往离宫的方向走。
二人行至一庭院时,前方有一穿着锦衣玉带的七八岁男童站在湖边,弯着腰似乎想去水池里捞什么东西,谢予安一看他这一身皇子服饰打扮就认出了这是三皇子褚清,可奇怪的是身为皇子,他身边却没个内侍婢女什么的,眼见他越来越靠近水面就要跌去,严清川脚下轻点,腾身而去,从后揽过褚清的腰,将他捞至岸上安全处。
“三皇子殿下,水深危险,注意安全。”严清川松手退却两步躬身行礼道。
褚清虽是男孩子,却生得眉清目秀,不似太子和元干帝那般五官锋利,他捏着衣袍下摆,微微低头,嗫嚅道:“可是我的东西掉下去了。”
谢予安走到湖边,瞥见近岸处水草挂着的一个平安结,顺手捞了起来,冲褚清扬了扬,“三皇子殿下,是这个吗?”
褚清一扫方才失落的神情,几步冲到谢予安身边,拿过平安结,如是珍宝的握在掌中,“是,是这个,谢谢。”
这句道谢虽然轻而小,但还是被谢予安听到了,她不免有些惊奇,这封建皇室居然养出个这么平易近人的皇子,真是难得。
“殿下!你怎么跑这来了,贵妃娘娘知道该生气了,快跟奴才走。”这时,一个内侍风风火火跑来,嘴上虽是称的奴才,可语气毫无尊敬之意,甚至直接上手拉住褚清就想走。
褚清被他拉得直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神情更是畏畏缩缩丝毫不敢反抗。
谢予安一个迈腿,挤入二人之间,把褚清拉回挡在身后,皮笑肉不笑道:“哪家的奴才这么放肆,竟敢碰金枝玉叶的皇子殿下,你有几个脑袋够你掉的?”
那内侍倒是个眼尖的主,瞥见两人青天司的制服,面上虽不情愿,嘴上倒还是老老实实认起错来,“咱家也是一时心急,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谢予安转头对褚清道:“三皇子殿下,可要恕这奴才的罪?”
褚清张张嘴,却还是没敢说话。
谢予安冲他笑了笑,转回身子面向内侍道:“三皇子说眼下心情好,不与你计较,快滚。”
“咱家是奉贵妃娘娘的旨来请三皇子殿下回寝,还望这位大人不要为难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