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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数日未见,她见谢予安脸上重新有了血色,似乎身体恢复了不少,但仍然不免有些担心,于是小声问地问了一句“伤好得怎么样了?”

谢予安向着她靠近,用手指勾住她小指晃晃,满足地笑:“好多了,谢谢严大人关心。”

这般大了,还像小孩子一样,严清川心里想道,然后说:“好了,去一躺菱婕妤生前的寝宫,看看能否查出些许有用的线索吧。”

少顷后,她二人来到宫内一处已经空置下来的院落,院子不大,生了些许杂草,推开房门,更是迎面扑来细碎漂浮的扬尘。

谢予安挥散烟尘,走到窗台一角,盯着一坛衰败只余残叶的花盆打量。

“严大人,你觉得这花和幽闭室的是同一品种吗?”

严清川抬腿走过来细瞧,但花叶枯败,难辨其本貌,“难以判断。”

而后两人又各自在房中调查一番,但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线索寥寥,严清川脸色并不好看。

二人离院,正欲前往东宫调查,便见前方转角探出一鬼鬼祟祟的脑袋,一双溜圆的眼睛大却没有什么光彩,那人捡起地上一碎石丢向她二人。

石头砸到谢予安脚上,不痛不痒,谢予安蹲下身,捡起石子在手中掂了掂,然后向着那人丢了回去。

石子落地,在地上滚几圈后停在拐角处,一只手背满是红肿伤痕的手从墙侧伸,捡起石子握在掌心。

谢予安起身大步走过去,这才看清躲在这拐角处有一双溜溜圆眼的是个什么人,原是一小宫女,模样水灵,瞧着也不过十四五六的样子。

谢予安继续学着内侍的阴柔嗓音,细声声地问:“小丫头,何故扔咱家呀。”

小宫女缩缩脖子,似乎有些怕她,只抻长脖子望向她身后的严清川,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呜声。

严清川上前,皱眉问:“你不能说话?”

小宫女立马点点头,然后她又向严清川招手,示意她跟自己走。

严清川没动,眼下这宫里危机重重,她已经信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