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整座院邸再无动静。
易争飞回墙下,对着队伍中段的一人道:“阁主,刑部尚书已入院中,那房内有暗通地下密道,守卫皆防守于其下。”
谢予安脸上黑布遮面,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神坚定果决,“硬闯入内,有几成把握?”
“八成。”
谢予安点点头,随即对身后同样一副黑衣打扮黑布掩面的严清川道:“严大人,跟紧我。”
可刚说完,严清川已然起身,和为首的易争腾身而起,身形翻飞,跃入了院中。
很好,她的严大人总是那么让人省心。
待她和余下的暗卫进入院内房间时,严清川和易争已经打开了屋内的密道,一条幽深不见底的石阶蜿蜒而下,向外渗出森森寒意。
易争放低身形,钻入其下,严清川紧随其后,再是谢予安。
向下的石阶湿滑,谢予安正专注地走着,就见前方的严清川向后伸出手来,莹白的掌心和这阴暗的四周对比鲜明。
“小心。”
谢予安弯眼一笑,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两人双手紧握,步步向下。
待石阶走到最底部,他们眼前便出现了一条幽长的甬道,石壁上每隔几丈挂着油灯,这些灯串联成一条线,往甬道更深处延展,而就在甬道前方拐角,幽幽的烛光映照出一个被拉长的人影投至石壁。
易争拔出匕首,悄无声息地靠近拐角处,随即手起刀落,鲜红的血滋滋喷洒到石壁上。
他伸手一扬,两名暗卫随即上前,三人身影化作残风,卷向甬道深处,接连又是几道利落的利器入肉声响起,听不见一丝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