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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身子一震,“什么?!”

司寇延从容不迫道:“立马调西南驻军前往北上,务必收复临峻城。”

“是。”将士匆匆退下,司寇延则不紧不慢走近御案前,从怀里摸出了一封书信呈于案前,“陛下,微臣先前便对这溟城总兵有所怀疑,是以早早派人潜在狄寺身边调查,今日这书信刚刚到微臣手上,微臣看过之后大为震惊。”

虽司寇延话里说着震惊,可平静的脸色看不出丝毫惊讶之色,他抬头平时着小皇帝道:“这信中,提及了元干年中,一桩陈年大案,这案子便是当年震惊天下的户部尚书严征贪税案,虽最后他自缢谢罪于牢中,但那税银却仍然不知所终。”

“而这封书信里,便提到了当年那批税银正是被严征贿赂给了溟城总兵,让其蓄养私兵,待日后起事。”

“如今那严征之女,尚在京中,保不齐她和那狄寺里应外合,泄露京都布防,军情要讯,微臣请旨,立马捉拿严清川,严刑拷问。”司寇延高声说罢,于案前跪下请旨。

褚清握紧了小小的拳头,和一角的一名小宫女对视了一下,小宫女小幅度地同他点点头,褚清这才深吸一口气开口:“如此,便依爱卿所言,着人去办便是。”

司寇延起身,领旨后退出了大殿,差遣了一队宫中禁卫出宫去严府捉拿严清川。

而与这队禁卫同时动作的,还有那方才在殿中和褚清点头的小宫女,她来到宫门一角的城墙,寻到一松动的墙砖后,规律性的轻敲了几下便离开了此处。

夜深静谧的城中大道,响起禁卫军甲胄的摩擦声,及铁靴踩到石砖之上的声音,街旁的屋肆听见这些声音只将门窗关得更紧,只因近来天下不太平,京都亦不安生,时常有士兵抓人,东南角的诏狱更是日夜不歇的传出惨叫声。

人人自危,不知灾祸何时会落到自己头上,只得关门保平安,是以近来京都白日都冷清了不少。

严府内,严清川将将要睡下,敲门声响起,同时还有易争的声音,“严大人,那人要对你下手了,快随我走。”

严清川面色一凛,翻身披上外袍,拿过长剑后打开门,和易争脚步匆匆离开严府。

而他们前脚刚离开,禁卫军后脚就到了严府,一脚踹开严府大门,自然也知人早以跑了,转而命令道:“立马通知四大城门守将,城门戒严,不许任何人外出!”

易争看了看即将关闭的城门,沉声道:“严大人,等会我先现身与他们缠斗,你寻了时机立马出城。”

严清川刚想开口拒绝,易争却已是冲了出去,吹响暗哨后,蛰伏于城中的文若阁暗卫现身,与城门处的数十名侍卫及城墙上手执火把跑下来的士兵打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