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妈妈在身边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其他的事情,她才不要想呢。
终于收拾整齐,池琴跟着妈妈一起出了屋,许多人都来恭喜,池琴就跟个瓷娃娃一样,微笑,微笑,再微笑。
不,娃娃都没有她这么累。
因为娃娃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更不用假笑。
诶。
说得她好像当过娃娃一样。
宴会维持了整整一天,池琴的爸爸迟承宏却一直没有出现,一开始池妈妈还等,等到后面,就开始跟池琴吐槽:“你爸爸不亏是姓迟的,干什么事儿都迟到,还好你没跟他姓。”
池琴站在妈妈身边,脸上的假笑挂了一天了,一边点头一遍赞同:“对,妈妈说的有道理。”
有些人她表面上“对对对、是是是”,心里想的却是:她户口本上的就是姓迟啊。
天色渐晚,迟爸爸这才姗姗来迟,他大概是知道老婆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一现身就当众给了老婆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在池妈妈的脸红中毫无尊严地道歉:“对不起啊,我去接了个人……”
池妈妈生性羞涩,被他这样一扰,哪里还生得气。
池琴跟在后头吃了一嘴狗粮,知道爸爸来了就没自己的事儿了,于是给爸爸使了个眼色后,悄悄从妈妈身边溜走了。
夜幕黑下来,花园里的灯也亮了,暖黄的小灯藏在树杈上,花草间,把花园点缀成一片星海。
池琴就在这片星海里走着,觉得连远处宴会上的人声都远了,周围一片安静。
她假笑了一天,脸都酸了,正想找个地方坐坐,对面拐角处却忽然转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