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回神,点了点头,虽然知道她听不懂,还是喵了一声。
燕姬听到这声软软的猫叫,表情温柔,自顾自的解释:“南珠紧俏,除了水澜洲,其他四洲都自顾不暇,勉强够着上头人用,剩下的人买不到药,就只能等死了。”
黑袍男人翻手掌心出现一个盒子,打断燕姬道:“别废话了,赶紧忙完回去。”
燕姬手里也拿出一个木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个小瓷瓶,她翻了个白眼,不耐道:“催什么催,没用的事,就你干的积极,也不知道劝劝殿下。”
“殿下不做没用的事。”
黑袍男人把木盒子扔出去,几道身影无声出现,各自拿走一个瓷瓶又消失。
唐韵听他们两你一言我一句的互怼,从兜里探出头,目光追着那些拿了小瓷瓶就消失的鬼影。
那些影子瞬移到人群中把小瓷瓶轻轻一挥,浅粉色的带着细碎光亮的粉末就在空气中无声散开。
唐韵从风中嗅到了熟悉的血味,上次闻到这个味还是在地淮院里,这是裴执澜的血。
那这个粉色和光泽应该是……掺了南珠的粉末?
她记得送给泠卿的那一枚南珠表面就有这种漂亮的白色荧光。
燕姬还和黑衣男人在吵,声音里已经没了方才的媚意:“那你说说,殿下为的是什么?为名?不许我们声张一句,为财?那几百斛南珠就这么轻易送出去,你就说他是为了火铄洲都说不过去,这街上又几个是火铄洲人?”
黑衣人亦冷淡回复:“殿下如果在意你说的这些,你我当初就不会被奢晏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