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从那以后,陆云川再没见陆子鸢穿过黑色外的衣服。

她悄悄将齐成济的灵位,供在了自己屋里。

谁说年少不懂情,陆子鸢这一生,也就一个齐成济了。

齐恒泽的长子齐朝策坐镇昱北,还是他爹陆广岚去镇的场子,那年齐朝策也才不到弱冠的年纪,听说原本想将齐雁行这个二叔找回去,可齐雁行不肯。

他宁愿将昱北交给年少的侄子,也非要守在邑京。

陆云川问:“齐雁行去哪了?查不着?”

江舟迟疑片刻,说:“他动作隐蔽,京中都没几个察觉的,不过他既然敢一走就是半月,内阁应当知情。”

然而还是由他去了。

陆云川一时也摸不透,内阁眼睁睁瞧着齐雁行一年跑一次江东,雷打不动地跑了十九年,江东到底有什么?

他不愿怀疑昱北,毕竟有陆子鸢和齐成济的情分在,可又不得不提防。陆云川犹豫良久,只说:“查下去,邑京到江东一路途径数城,不可能半点风声都不留。”

“是。”江舟应下。

陆云川又说:“煅乌尺寒的乌铁陵西还剩下不少吧?”

江舟没反应过来,愣了下才答道:“对,给您和大小姐煅了乌尺寒和戮渊后,还剩了些,料子不够煅刀,大人都收入库了。”

“行,递个信回去,把那料子送来。”陆云川说着,眼神又飘向了鸟笼里的两小团。

江舟迅速侧身挡住鸟笼,面色古怪。

主子一向不喜欢这些毛绒绵软的小东西,怎么今儿非要盯着他的宝贝小珍珠鸟?

陆云川诚恳道:“这鸟,挺好看。”

江舟快要笑不出来了:“……多谢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