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延没怎么捋清,茫然问道:“那杨深那小子怎么办?就任他在那闹?宫门外人来人往的,对您名声也不好。”
“随他闹去。”陆云川不以为意,笑说:“此身风骨称他二三两,也不值几个钱。”
见他如此笃定,盛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点头,却又忽而想起来此行另一个目的,又颇带紧张地问道:“还有一事,公子啊,您同陛下——怎么一回事?”
陆云川明知故问:“我同陛下能有什么事?”
“就……就……”盛延艰难道:“断袖那事儿?”
陆云川说:“就那么回事儿。”
“……”盛延问了个寂寞,只得叹道:“倒也不是别的,我是怕齐总督误会了您。”
陆云川不动声色,问道:“哦?同齐二叔有什么干系?”
盛延犹豫了片刻,才说:“十五年时,北疆人险些入了都,陆大人带兵镇西,齐将军便定北。齐总督就是那第二年入的京,才十二岁,给还是安乾爷的安王殿下做了伴读,两人——”他想了想,说道:“私交甚笃。”
陆云川说:“所以?”
盛延又是一声长叹,“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那,那哪里像是兄弟挚友,便是夫妻间也没那么腻歪的!后来安王殿下登了基,不肯立后纳妃,不知为何宠幸了个宫女,便有了咱们现在的陛下。自安乾爷登基后,齐总督便护持在身侧,直到安乾爷去了,这三年,齐总督又尽心尽力地护着陛下,同扶持安乾爷时,没什么差别。”
陆云川面上八风不动,心底却惊诧不已,那句私交甚笃,听上去可有些别的意味在里头。
于是豁然开朗。
难怪明挽昭那般亲近齐雁行,原是有明容昼的关系在,如此说来,唤他小叔或许也是因为这个。
可盛延却面色凝重地沉声说:“咱们陛下,生得太像先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