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也跟着起身,“若是无事,下官也告退。”他偏首瞧向天子,眼里涌出几分笑,“陛下可要臣 护送回宫?”
明挽昭当即起身,点头如小鸡啄米,“要的!”
苏晋淮深深瞧了眼陆云川,不置一词,待人都走后,才借口御史台公务起身离幵,刑烨便也对陆佐 贤一礼告退。
“苏公。”刑烨快步追上苏晋淮,与他并肩而行,问道:“苏公方才怎么不说话?”
苏晋淮叹了口气,说:“讳之啊,你瞧陆沉松,像不像齐温峤?”
刑烨微怔,旋即明白过来,沉思了片刻,才说道:“不好说,齐总督他......”他一时想不出怎么说,
顿了半晌,才叹,“齐总督待先帝之心,世所罕见,这么瞧来,当年齐总督入京做了安乾爷的伴读,与现 下的陆指挥使有几分相似。”
“不过也好。”刑烨继续说,“齐总督必然誓死护着陛下,若再能得陆云川鼎力相助,未尝不是件好 事。”
苏晋淮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仍旧莫测,叹了口气没说话。 这样一个愚钝痴傻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是个什么好事? 陆云川将天子送回了麒华殿,瞧见院中等着的小太监有些面熟,再一想,这不就是伺候安喜监工城 墙时的那个小太监。
白檀素来都聪明,捧着安喜,也对陆云川卑躬屈膝,见他来了当即跪地行礼道:“奴婢参见陛下,见 过指挥使大人。”
然而明挽昭显然不大喜欢他,往陆云川身后站了站。
陆云川轻拍他腕安抚着,睨了眼白檀,似笑非笑道:“怎么不见安公公?”
白檀规矩答话:“秉大人,今日安公公并未进宫伺候。”
这阉人还真当宫中是他家了,差事想当便当。
陆云川不可置否,带着明挽昭入殿去,天子又兴致勃勃地将他的小箱子扯出来,里头堆满了刻字的 木牌。
“做什么? ”陆云川不解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