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雁行哽住了片刻,蹙眉道:“您忘了先帝他......”
“朕与父皇不同。”明挽昭掀眸瞧了他一眼,“小叔难道不知么?”
他根本不会有后嗣。
齐雁行又是一声轻叹,“可天下人不知,他若真安排陆氏女入宫,再平白弄出个皇嗣来,日后这江山 是姓明,还是姓陆?”
“小叔说的是。”明挽昭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仿佛根本没听进去。
齐雁行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说道:“今日陆临羡相邀,沉松应是不会回来了。”
他没好意思说,这群世家少爷们去的是花街柳巷。
“陆临羡? ”明挽昭凤眸微眯,兴味一闪而过,“小叔,带朕去。”
齐雁行:“……”
金燕楼因当日刺杀一事门庭冷落了许久,直至陆云川将妗如送回来,莺燕如旧,生意却不再如初。
陆临羡白日里因不思进取被父亲责问,又遭长兄教导半晌,郁闷不已,他本就胸无大志,一门心思 放在了玩上,却经不得说,便又想起了在已经如鱼得水般的陆云川。
相邀陆云川也未拒绝,还包了今晚的银子,却没想到竟被他带进了金燕楼来。
着实恶心的要命。
桌上酒都暍了几杯,陆临羡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
他越是如此,陆云川便越是愉悦,这小兔崽子又想动歪心思,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还没得意够,门忽地被打开,惊动了在座众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