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如何能答得上来。
明挽昭纵容似的阖眸,仍然不开口。他晓得陆云川问的不是方才瞬息的闪躲,于是便更说不出话。
陆云川没得到答案,面色逐渐紧绷,他不笑时,眉眼便显得凛冽又锋利,褐色的眸暗沉沉的,里面 翻涌着欲,如惊涛骇浪。
然而他仍是冷静的,他像捕猎后的野兽,衔住了无力反抗猎物的喉咙,不急着享用吞食,而是慢条 斯理且熟稔地撩弄着,似乎是要等着猎物主动向他俯首。
明挽昭俨然不是对手,他败给了老练的猎手,于是被剝去了冷淡矜贵的外壳,露出最柔软无害的自 己,在他怀中瑟缩呜咽,簌簌颤栗。
但陆云川并不满足。 他用十足十的温柔与恶劣,逼迫明挽昭向他臣服,即使这是高贵天子的地盘,陆云川也是占有绝对 上风的。
便将人欺负了个够。
次日一早,白檀扣门,提醒明挽昭莫要忘了早朝。
屋中正由陆云川亲自伺候更衣的天子应了一声“嗯”,嗓子有些哑。他眼尾还存着几分薄红,在冷淡 下更具风情。
陆云川忍不住,撩开冕旒在他眼角印了 一吻。
天子当即退了一步,抿着唇似羞似怒,最终归于平静,甩袖去了。
出门前还留了一句:“即日起,陆卿为禁军总督。”
陆云川蜷指蹭着唇,仿佛还回味方才那蜻蜓点水的一吻,乍然闻声,先是愣了片刻,随即眯眸笑出 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