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风倏尔止住,卫一粟认命般收势,却见那把剑也瞬间滞住,没再靠近。
卫一粟愣住了。
然而天子已轻飘飘地收了剑,将之还入云纹剑鞘内,神色平静,不见骄矜,平淡道:“卫将军,你我 可算是平局?”
卫一粟没在西府军面前颜面尽失,着实怔住须臾,神色古怪了些。
他还当这小皇帝是想拿他立威,谁想到却给他留了颜面,此刻便也心悦诚服,狠狠点头:“算,陛下好身手!”
“卫将军也不差。”明挽昭与他客气了句,便说道:“回帐吧,战事要紧。”
待陆子鸢等人进帐后,卫一粟在后面纳闷道:“陛下装傻骗过了陆佐贤老儿和安喜那个老阉人,可这 身手到底是怎么练的?”
打起架来那股子狠劲,压根不像个高坐庙堂的君主,甚至与将军也不同,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狠得 像草原上饿久了的狼。
游谨抱着肩,在他身后说:“陛下的功夫,是昱北齐雁行亲自教的。”
齐雁行赴京太早,又多年没回来过,卫一粟对此人知之不清,嘀咕了句:“齐老二嘛,当年比试还输 给老公爷呢。”
“......”游谨沉默须臾,没搭理他,兀自进帐了。
军中议事无非是定个打法,定舆这场仗明挽昭自然是要去,而定舆阵前的主将,则是游谨。
回陆云川自个儿的帐子后,明挽昭没穿狐裘,一身黑衣冻得指尖又冰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