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素来晓得如何让陆云川从容尽失。
果不其然,他听见陆云川蓦然粗重的喘息。
“你要我留下。”明挽昭呢喃般低语,问他:“拿什么留我?”
话音刚落,他便猛地被翻过身去,伏窝在榻上。男人自背后将他死死禁锢,明挽昭后颈忽而一痛, 茫然地微睁大眼,满目漆黑,感觉便更为敏锐。
陆云川在咬他的后颈。
与野兽.交合时如出一辙。
衣衫褪尽时,榻间泣音旖旎,明挽昭紧叼着身下薄衾,汗泪不止,他恍惚间听见陆云川在耳边发狠 似的问:“够不够留你?”
哪里答得上话。
最后一丝理智消失前,明挽昭晓得,他被陆云川死死套住了。
这辈子都难以逃脱,而他偏偏甘之如饴。
真是要疯了。
明挽昭的雪盲症迟了几日才见好,他没立即动身回邑京,只是传信回去,天子伤势未愈,不宜动 身。
此番遭难的陵西郡亦是百废待兴,荣肃公战死,明挽昭先前又赐了世袭罔替,故而当即下旨,陆云 川袭爵。
“右骁卫将军? ”陆云川瞧了瞧拟好的圣旨,眉梢微挑,“大梁开国至今尚无册封女将之先例,你这 圣旨传入京中,不怕那群文臣撞柱死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