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川搂着明挽昭去堂中暂歇,短榻上躺不得人,他长手长脚地歪在上面,顺势便将天子搂在怀, 亲昵贴了贴面。
明挽昭习惯他这像大狗撒欢似的亲昵,懒声道:“这个封白露,能屈能伸,处事圆滑,若是心思摆正 了,是个能臣。”
明挽昭不怕下面官员心思多,只怕他们不用再该用的地方。
“放粮倒是爽快,看来上回的敲打有用。”陆云川蹭着明挽昭白玉似的脸,还要轻吻两下,与他腻 着,“苏晋淮待他也算不薄,这些年只有陇南安生些,远离邑京这是非之地,还能做个封疆大吏,这放在 从前皇氏兴盛时,可都是封王的待遇。”
节度使权力太大,从前褚仁生便想削权,弄了个将归于朝的规矩,可惜到现在,各地节度使仍旧是 手握一方大权。
“待大梁平定。”明挽昭被他亲的面颊微红,蹙眉躲了躲,“才好动动各地的兵权,眼下不是时机。”
陆云川便追过去亲,嘴上说着正事,“无妨,陵西兵权都是你的,我这个主将也随你差遣,鞍前马后 唯你是命,待日后外族平定,境内安稳也必定如你所愿。”
明挽昭听得舒服,却忍不得他又亲又贴,将人推远些压低声,“少胡闹,也不瞧瞧这是在哪。”
“有什么要紧。”陆云川将他抱回来,亲了亲鼻尖,“左右都荒唐给他们瞧了,叫我亲亲。”
明挽昭拗不过他,被人锁在怀里亲了个尽兴,好在陆云川还晓得何为收敛,到底没在封白露的宅子 里做些什么。
不过半个时辰,封白露便亲自来请二人去新客房,将两人安置妥当后,封白露转身走出院子,脸色 也蓦地沉了下去,快步向另一座院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