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身寒门,一个高门庶子,全盘心思都放在读书上,田猎时都不曾上过马背!
沈霖攥了攥拳,他晈牙晬了一口,决绝道:“等了多久,才盼着如今的大梁,北方战事刚见着亮,他 乔自寒转眼就将大梁卖了!任由蛮夷打到凌阳关!我沈霖不认这样的天子,今日陛下若胜,我便仍是梁 臣,陛下若败了一一”
“大梁亡矣!”
刑烨垂眸轻叹,半晌,问道:“看来你已有打算了?”
沈霖不答,反问:“武将战死沙场,文臣又当如何?”
刑烨一怔,可不待他答话,沈霖便掷地有声道:“忠臣殉国!”
今日若明挽昭死于城门前,大梁与亡国便无异!
承明阁,天光大亮,白檀熄了灯,整夜未眠的乔自寒忽而嘶哑道:“封白露去多久了?”
白檀拿着帕子,擦拭着烛台,垂眸道:“有半个多时辰了。”
乔自寒“啊”了一声,有些失神,频频望向门外的方向,端着微凉的茶一饮而尽。
白檀低眉顺眼地走到他身边,在盏内续了 一杯。
城门口,厮杀正酣。
明挽昭甫一进门,厚重城门便又合拢,早已守在此的南府军倏尔放箭,流箭如细密骤雨般落下,明 挽昭在箭雨中猛地一掀大氅,将其罩在身前,随即抖腕,借厚实大氅将飞箭卷落,与此同时,忽而有人 高声暍道:“护驾!开城门!”
南府军中忽而有人提刀砍向自己人,情势倏尔混乱,江舟早在南府军进城前,就召来了邑京附近五 城的密探,得知御驾临城,他连夜带人宰了城门守军混了进来。
江舟站在城门楼上,而下头的密探已冲到明挽昭身边,南府军被打得措手不及,一时间乱了阵势, 但对方毕竟人多势众,明挽昭心知肚明,封白露很快就会重整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