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僧国尘,乃方无大师座下弟子,佛学不明,忝为西堂,见施主虔诚向佛,贫僧很是欣喜。”
国尘,方丈大师方无的弟子,又是西堂,方丈之下的四大班首之一,地位很高。那就是他了,在他面前搞事情!
“大师,为什么适才所见罗汉有的面露怒色,神情恐怖?”
林平之自然地表现出孩子的好奇心。
“小施主,心向佛教,不必害怕。怒目也不是真生气,那样就是犯了嗔戒。这世上有向佛之人,也有不向佛法之人,更有坏人行魔道,怒目便是对待他们,而非对待施主。”
“谢谢,大师,那我就不怕了。也就是说坏人做大坏事,去呵斥他不算犯戒。”
“善哉,小施主聪慧。”
“我不久前举一块大石头,举不动,伤了自己,我就想,佛祖神通广大,能不能举起来?想来是能举起来的,可是佛祖能造一块他举不动的大石头吗?”
刚才还是一副好奇宝宝面孔的林平之已经暗暗将獠牙露出来,这就是后世著名的悖论之一,说的是如果全能的上帝能造他举不动的石头,但是举不动说明他不是全能;若不能造这样的石头,也说明他不是全能。虽然逻辑有漏洞,但一个人仓促之间会猝不及防,自然无法辨清。
“佛祖自然……阿弥陀佛,小施主这个问题,贫僧不知,也希望你不要心存不敬佛祖之念!”国尘满脸严霜,很明显他发现这其中的两难,只是无法解答。
史镖头急忙给王夫人使眼色,怕得罪南少林。而王夫人准备去批评林平之,还没开口,林平之更雷人的话已经出口。
只听林平之又道:“大师满脸怒容,是不是犯了嗔戒?”